方院長自然聽到過徒然的話,所以有些事,安稀北並沒有瞞著方院長,“可是,我怕寧墨的勢力一直會延伸到警局,那時候,可就什麼都晚了。”
“可是放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嗯,我知道,我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方院長顯然是個很理智的人,“小北,你真的覺得寧先生是那個殺人凶手?”
八月濃烈的光線被樹葉遮擋,安稀北站在樹下,不涼不熱,溫度剛剛好,“小孩子應該不會說謊吧。”
“徒然的確說他認識寧墨,他是他爸爸最大的敵人,說那天寧墨帶著一幫人闖進了徒家,當時兩人劍拔弩張,空氣凝滯,所以徒們就命人將幾個孩子都帶上了樓。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樓下就發生了槍擊事件,然後又有人衝上樓,進行了大掃蕩。”
安稀北有些明白方院長話裏的意思,“方院長的意思,是徒然根本就沒有目擊到整個殺人的過程?”
“對,小北,以徒然的說法,自他上樓後就沒有見過到寧墨,也就是說,這半個時辰裏有可能發生很多事。”方院長拍了拍安稀北的肩,“況且,我看,寧先生不像是個會殺小孩子的人。”
“看著不像,並不代表他不是。”
“話是這樣,但是……”方院長的話被跑過來的兩個孩子給打亂了,一個小男孩抱著方院長的大腿,一個小女孩扯著安稀北的衣服,問他們爸爸什麼時候來。
“爸爸?”安稀北見這兩個孩子眼生,便一邊抱起小女孩,一邊問方院長,“他們是剛剛進來的?”
方院長回,“他們以前是康城孤兒院的,是寧先生剛剛將他們轉了過來,說他沒有多少時間會去康城,所以轉到這裏比較方便。”
“他們所說的爸爸,是指寧墨?”安稀北一驚,難道寧墨都有了孩子?
“他們是寧墨當初在康城收養的棄嬰,養了有五年,但你知道,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放兩個孩子在身邊,會被媒體將事情無限至的放大,然後被各種人為的猜測,最後會扣一頂始亂終棄的風流帽子,所以,他就把兩個小孩一直在康城孤兒院養著,他一個星期會過去看一次。”
方院長說著還給她做介紹,“這男孩叫小布,女孩叫小融。”
安稀北沉默了,胸腔裏卻積鬱了大麵積的烏雲,像是隨時都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的來臨。
懷裏的小姑娘捏了捏她的臉,“姐姐,你好漂亮,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吧,爸爸答應我說會給我辦一個生日宴,就在後天。”
安稀北回手,也捏了捏她的臉,皮膚Q彈柔嫩,“生日宴就不用參加了,你長得跟芭比一樣可愛,姐姐就送你一個很大很大的芭比娃娃,好不好?”
“好,姐姐,你想要什麼?等你生日的時候,我也要送你禮物。”
“禮物?嗯,姐姐想要北極的雪蓮,可惜你太小,送不了,所以免了吧。”安稀北笑。
從小到大,家裏堆滿了禮物,在她的心上,其實並沒有什麼強烈想要的東西。不過,自從一年前大學好友喬邦從北極探險回來,說北極之地有一個雪國,那裏的雪蓮純淨漂亮得像是水晶雕琢的一樣,她就想親自去看看。
“你們快看,爸爸,是爸爸。”小男孩用手一指,安稀北順著他的手指,透過大門看到孤兒院大廳裏的電視,寧墨正在作激動人心的演講,對麵閃光燈不時的閃著,將他英俊的麵龐襯得更加的魅惑。
安稀北忽然覺得自己對於這個男人所知的甚少,除了知道他的冷酷無情,知道他想得到她的身子,其餘的事都一知半解甚至根本沒有了解。
回到家後,她開始上網找任何有關寧墨的資料,可事實上,寧墨的形象維護得很好,除了這一次事件,其餘都是正麵積級的新聞。
安稀北甚至打電話給安林生,以安林生的回答,寧墨這人,有著過人的商業手腕,和雷厲風行的辦事能力,從來不會吃虧,為達目的,常常不擇手段,肚腸可謂是九曲十八彎,在商場之中,有著“殺手”的稱號。
這些都是外在的判斷,對安稀北認識寧墨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