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終於決定狼狽的逃走了,經過他身邊時,停了停,“寧墨,我會記住今天的。”
“小北,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用這首離別,來跟你求婚麼?”
寧墨帥氣地斜坐在鋼琴架前,看上去長著一張正人君子的臉,上麵掛著溫文爾雅的笑,但他的手卻挑過她額前的短發,戀人般親昵。
安稀北愣了愣,看向寧墨,這人是不是對她的逃婚計劃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有如此的舉動?
但是她很快掐滅了這個念頭,這件事,除了她和她爸,還有周醫生知道之外,不可能再有他人知道。
不想了,心煩,安稀北用力地甩了甩頭發,頭也不回地走了,發梢狠狠地刷過寧墨的臉頰,像是小小地報仇。
寧墨起身站在大廳門口,目送著她越走越遠。直到那個像在生氣的影子消失在眼簾,他還一動不動。
邊上一位貴婦一手搭在二樓的扶欄上,悄悄的望著大廳裏發生的一切,又悄悄的問聞卿,“這位先生,是不是這些日子來,風頭正健的祁遠總裁,寧墨?”
“你認識?”聞卿不太熱衷於新聞,也不太善於交際,對於寧墨的認識,也來源於他初次來安府上的映象。
另一位小姐馬上附和,“現在誰不認識他啊?人家白馬王子和夢中情人都沒有他灸手可熱,性幻想雜誌排名第一哦。”
先前的貴婦有些大驚小怪了,“他怎麼跑你們安府上來了?還說什麼未婚妻?”
……
此時已是上午十點,安林生早就去了公司,為了他放之不下的事業繼續的拚搏。
安稀楠這一陣子被安林生關押在公司,每天耳濡目染的,居然還是沒沾到一點生意人的精明。
為此安林生總是哀聲歎氣的,雖說寧瑭是他的死敵,但好歹人家有個能成大事的兒子將家業撐得越發的龐大,大有開枝散葉之勢。
而他就這一個兒子,居然沒有一點接班的意識,害得他到現在還在為了公司的事勞心傷神。
會議開到一半,安林生身後的保鏢附耳過來,“安小姐帶了她的未婚夫回來了。”
“哦?”安林生偏了偏頭,眼裏笑意耐人尋味,這“女婿”上門,自然得好好招待一番。
當初為了騙安稀北嫁給寧墨,他不惜聯合周健周醫生唱假戲,知道她心有孝念,定然不忍心他被氣得“病”發,眼前就是刀山火海,也一定會去。
這唱戲,總要唱全套。
安林生回到安府時,被周醫生摻扶著,一手捂著心口,一手無力下垂,臉上蒼白毫無呲吒商海的風彩,但是,無論哪一條哪一點都符合大病剛愈的病人模樣。
安稀北聽到爸爸回來時,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寧墨站在安稀北邊上,那強大氣場所展現出來的獨特風華,配合著他冷俊雅致的模樣,好像他才是這座豪宅的主人。
“安伯父好。”
安林生不動聲色,笑麵虎對狐狸的較量,“哎,不行了,好不到哪裏去了。”
寧墨話中有話,“好是相對而論,在我眼裏,安伯父可是好得很呢,再活五十年沒問題。”
“我若是活長了,有人就會被氣得短壽了,怕是不會樂意呢。”安林生笑,話中影射了寧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