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好像所有的抵抗一下子就潰不成軍了。
稍稍帶有懲罰性質的吻在她唇上輾轉片刻之後,寧墨放開她,半睜著迷離的眼看向她,胸口急速起伏,又將她頑皮掉落下的肩帶往上輕輕一勾,遮住了前麵一大片春光。
被他戲弄,安稀北臉色更紅,抓著肩帶,“寧墨,那個什麼酒會,我可……可不可以……不去?”
“可以。”
“真的?”安稀北似乎不習慣這麼好說話的寧墨。
“真的。”寧墨拉長話尾,偏著頭似乎在思索,“如果不去的話,我們該幹些什麼呢?這麼大把的時間,浪費掉怪可惜的。”
“你想……你想說什麼?”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安稀北自然聽出了他話裏的話。
寧墨邪邪的一笑,故意繞過床,合上半遮半掩的窗簾,在暗淡的光線下立時有了些許的曖昧。
他慢慢的向她走過來,“你說,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兩個人無聊的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麼呢?”
“啊?”一句聽起來波瀾不驚的話把安稀北的微笑瞬間冷凍在了眉梢上,七魂六魄跑了大半,哪裏還有什麼睡意,唰的一下子抱著衣服,穿著小睡衣,狼狽不堪的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衛生間。
“我去,等我幾分鍾。”
寧墨笑笑,心情大好。
安稀北換好衣服,火紅的禮服與凝白的美腿,絕美的視覺效果對比,寧墨見著都覺得有股火焰在胸口燃燒。
“我換好了,走吧。”安稀北隨手抓起桌上配備的同款手包,才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早就候著化妝師、發型師,走哪跟哪的。
到底是去參加什麼酒會,非得弄得這麼隆重?
安稀北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寧墨在當地的家裏,但不管如何,她還是禮貌的朝寧墨笑笑,“你這到底又是要唱哪一出?”
“有好戲給你看。”
“你什麼時候改成唱戲的了?”
“安稀北,不是人人都能享受你這種待遇的。”寧墨揉著她軟若無骨的手,慢慢的揉,慢慢的捏。
安稀北偏了偏頭,然後又垂下頭,“寧墨,你這麼一來,就不怕被人發現你弄虛作假的事情?被人揭了老底可不好。”
“小北,你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為我考慮了?”寧墨捋了捋她軟軟的發,又捧起她的臉,“放心吧,今天來的,都是我在這當地的朋友。絕對可靠的那一種。”
這人嘴角在笑,話也半真半假,完全不屬於她能掌控的範圍,安稀北無奈的搖頭。
崇明從身後過來,推著一把輪椅,寧墨看了看她,居然繞過她直接在輪椅上安然坐下。
“你這是幹什麼?”
“我不是受了槍殺麼,當然得是大病初愈的樣子。”像寧墨這般高貴的人,忽然一秒變得虛弱,臉色說蒼白還真就有幾分白,讓人看不習慣的同時,還有大跌眼鏡的訝異。
安稀北倒要看看他到底要唱哪一出,於是笑笑,推過輪椅,帶著他翩然走入皇宮般的大廳。
大廳裏很是熱鬧,四周閃耀著美麗炫目的燈光,客朋衣香麗影,一派珠光寶氣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