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從寧瑭的住宅出來,上車後,似乎有一點醉意,坐在後座,微閉雙眼,沉默而不願說話。
“少爺,聖安酒店那邊……”崇明開著車,對於此次婚禮,從老爺子跟安小姐兩邊的情況來看,似乎是不能報有任何的希望了。
“告訴他們,一切照舊。”偏偏寧墨來了句。
“可是安小姐……”
“她那裏我會處理。”
“另外,衛先生那裏,約了晚上八點,在圖林酒店設宴招待少爺,少爺您是去還是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
衛子欽設宴的目的,該正是為了CICI而來,希望他在這件事上能夠出麵說話,減輕CICI在瑞典法律上的判刑,而如此一來,寧墨也可以達到堵上CICI那張嘴巴的目的,同時對衛家也做了順水人情。
與衛子欽各自假惺惺“融洽”的吃過飯後,雙方目的達成,拍拍屁股走人。
寧墨正準備連夜趕回巴黎,沒想到鷹的電話卻追了過來,說安稀北已經被白禦行帶去了美國島嶼賽班。
的確,那裏是個度假放鬆心情的好處所,但是,她與白禦行在一起,對於寧墨來說簡直是場大災難。
塞班島像是一個風情萬種的佳人,玻璃般的海水,嫵媚動人的密克羅尼西亞女郎與土風舞,以及浪漫而令人興奮的沙灘燒烤PARTY……
寧墨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海灘上仍有星星點點的未燃盡的火堆與未散去的人群。
而安稀北裹著一條厚厚的披肩,坐在海灘邊的一張桌椅上,望著無邊的大海像在想心事。
白禦行坐在她邊上,帶著一番清雅高華的迷人氣質,略帶微笑的臉龐有著勾魂攝魄之態。
“禦行,我們回去吧。”安稀北雙手擁著自己的肩。
“再等一下,我特意幫你熬的粥快好了。”
“禦行,我已經沒事了,你不必把我當病人看待。”正說著,白禦行的手下簡蒼已經端著一碗粥過來。
白禦行一把端過碗,捏著勺子攪動著熱粥,一股清香味像是提神醒腦的利器,讓她眼前一亮。
“好香!”安稀北一整天就隻吃了很少的東西,聞到香氣的確有些餓了,連忙朝著他伸過手,想要將碗端過來。
白禦行卻側了側身子,繼續攪動著熱粥,根本沒有將她的動作看到眼裏,甚至連碗邊兒都沒讓她碰一下。
“那個,這個……不是給我吃的?”手都伸得酸了,安稀北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起來。
白禦行卻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到她的唇邊,“你的熱度才剛剛退下去,還是坐著,我來喂你比較好。”
安稀北滿臉震驚,看著白禦行的臉,依然還是那麼英俊,依然還是帶著暖暖的氣息,溫柔得讓人心醉。
“怎麼了?”白禦行見她久久沒有張口,皺著眉問。
“沒什麼,隻是覺得我有手有腳,還沒到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用來喂的地步。”她說完一張口,將整個勺子含在了嘴裏,然後就真的差點連勺子也吃下去了!
“稀北,這喂人的機遇不是常常有,一旦讓我撞上了,怎麼能輕易放過呢?”白禦行喂一口,說。
接連喝了一碗,唇齒留香,白禦行看著空空的碗,再次問道,“還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