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狼似乎沒有自知之明,還朝著她招了招手,“小北,過來,昨晚好累,腰也好酸,過來給我揉揉腰,順便捶捶肩。”
此話一出,她的臉色直接由慘綠變為了慘白。
這該是一晚上要了多少次,才會腰酸背痛啊,這家夥所要傳達的意思完全就是意圖不良的表現,故意讓人誤會麼。
果然,梨洛就被寧墨給繞上了彎路,兩隻眼裏頓時紅通通的一片,用手指著梨白,手抖啊抖的,“你……你這個賤人,一回家就勾引人,我們家沒有你這號人。”
“發生什麼事了?”梨白還沒反應過來,梨彬卻恰好出現了。
“爸,她……”梨洛跑過去,站在梨彬身邊,“她恬不知恥的勾引男人,還把寧先生給留在了家裏一宿。”
梨彬的臉色也一下子不好看了,梨白挨到寧墨身邊,“寧墨,你開口解釋一下啊?你是不是真的準備看我跳入火坑而不救?”
寧墨俯下身,附到她耳朵邊上輕輕說,“小北,這裏不適合你居住,要不,你搬到我那裏去,那裏沒有人能打擾到我們的二人世界。”
“不要。”
“不要的話,那我也愛莫能助了。”寧墨在屋子裏晃了一圈,又折回她屋裏,換了衣服出來。
他穿著合體的黑色西裝,頭發微垂卻看上去一絲不苟,臉上自然流露出的高貴和威嚴讓人不願意直視他。
他停在距離她一尺的地方,將她微微低垂的麵容盡收眼底,這樣的他跟穿著高跟鞋的她簡直是絕配。
他微微笑著,氣質動人,“小北,謝謝昨夜的收留。”
像是勝利戰爭的最後收官之筆,點燃一段導火索,從容淡定的離開。
似乎身後這場因他而引起的戰火再怎麼硝煙彌散,都與他無關了。
梨白站在“前塵舊事”二樓的畫室裏,畫著一點遠山青黛,畫到一半就哀聲歎氣的,完全不是以前那個淡定從容到對每一件事都雲淡風輕的那個梨白。
葉千秋悄悄的靠過來,神神秘秘的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那個精品男啊。”
“沒戲。”
葉千秋手裏拿了一把刀,一手還拿了隻蘋果,正在慢慢的削,“沒戲?那你還想他想得一夜沒睡?這麼沒精打彩的?”
梨白低下頭給畫作著色,“我沒有一夜未睡,也沒有無精打彩,你不要造謠。”
“你這句,實有掩耳盜鈴之嫌疑。”
梨白動動口,想跟她說一早上家裏都是硝煙戰火不斷,她都不屑於在家裏呆下去,但她到底是忍住了沒說,隻是轉變話題,“千秋,麻煩你個事,幫我找個住的地兒,我要從家裏搬出來。”
“怎麼?在家裏呆著不舒服?”葉秋千靠在牆上,懶懶散散的樣子。
“沒有。”依舊狡辯。
葉千秋咬了一口蘋果,“你這人,嘴裏就沒一句真話。”
“喂,別顧著自己吃啊,給我削一隻。”梨白靠向她,嘻嘻的笑著。
“沒門,畫還沒畫完,就別想著吃東西了。”葉千秋把頭一甩,高跟鞋噔噔噔的由近及遠,聲音漸漸的消失在她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