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吸著空氣中甜醉的氣息,向著太陽伸了個懶腰,然後和著葉千秋一起,將一些吃食零食全部拿了出來,擺在一塊幹淨的布上。
和徒然玩了一會兒遊戲,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安稀北才擺出畫架,開始將眼前綺麗靈秀的景色付諸於畫間。
“喂,你這孩子,哪裏來的?”趁著間隙,葉千秋指著徒然開始打開拷問的話匣。
“你問那麼多幹嘛?”安稀北依然一派冷靜畫畫的作風。
“你這人,總是神神秘秘的,私生活好像一概不能問,你不說,我可是會誤會的哦。”
“不是我的。”屈服於壓力,她淡淡的回了句。
“這話,怎麼聽著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安稀北恨得咬牙,拿著畫筆幾乎要點到葉千秋的鼻尖,葉千秋咯咯一笑,縮回腦袋,又滾回去跟徒然玩成了一團。
沒一會,徒然又打上了門,“姐姐,我看到你畫夾裏有好多珠寶哦。”
“哪有好多珠寶?”安稀北回頭。
“你看……”徒然拉了拉她的衣角,將一卷畫卷送上。
安稀北這才意識過來,是原先在FEEL上班時的珠寶首飾設計稿,一直沒舍得扔,到現在都擺放在畫箱裏。
“梨白,你以前是不是珠寶設計師?”
“不是。”安稀北仰起頭,猛的吸了口河邊新鮮的空氣。
就在這裏,河邊突然響起徒然的哭聲,兩人回頭,就看到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正抱著徒然要往公路上跑。
安稀北有些恨自己怎麼就忽略了這一茬,臉色一時慘白,連忙叫葉千秋報警,自己卻不管什麼危險不危險的,衝過去,“你放開他,我在他身上放了跟蹤器,你跑不遠的。”
在快要追到公路邊的時候,從旁邊的草叢裏又一下子躥出四五個蒙麵人,凶神惡煞的擋在安稀北麵前,掩護著絡腮胡子就要上車。
“怎麼辦?”安稀北看了看情形,快速的向旁邊移動,擋在了汽車前麵,“你給我將徒然放了,他還是小孩子。”
旁邊的一位蒙麵人耐性顯然不夠好,冷不丁拔出手槍,對準了安稀北的腦袋,“囉嗦什麼,再囉嗦連你都給一槍兒崩了。”
“你們要徒然幹什麼?”安稀北想拖延時間。
“哪那麼多廢話。”
這人的槍帶著這人的憤怒似乎隨時有扣動扳機的可能,卻不料眼前的目標看似柔弱,卻忽然就步子一閃,一手準確的鎖住了他的手腕,借力打力,一下子將他來了個過肩摔。
惹得旁邊的蒙麵漢們哄堂大笑,顯然看好戲的心思有餘,過來幫忙的意識不足。
這人從地上爬起來,安稀北卻一個就地打滾撈過了那把甩出去老遠的槍,再次站起來時,槍口已經對準了蒙麵人。
這才意識到不妙,邊上的其他人一哄而上。
在這一年裏,安稀北雖然學了點跆拳道防身,但一來本領不過硬,二來缺少實戰的經驗,這麼多人在一哄上來就傻眼認慫了。
呯的一下,槍聲來的迅速而突然,安稀北還沒注意到的時候一個蒙麵人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