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端起咖啡,冷靜的說,“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陰冷的幹笑,“完成我們的交易。”
“不可能,你騙了我,當初寧墨並沒有要殺我的意思,所以咱們之間,早已沒有了合作的必要。”她斷然的拒絕。
醫生的手,放在脖子上,生生的捏了捏,“那你還敢來?是你笨呢還是你蠢呢?你就不怕我再綁了你,以此要挾寧墨?”
“對不起,今天你綁不了我。”安稀北神色不明地抱著手臂看著醫生,“如果你敢對我動手,那我寧可死在你麵前。”
“你們兩個,看起來還真是情真意切啊。”醫生幹笑的樣子帶著冷酷至極的寒氣,隻讓人覺得恐怖,“既然如此,也好,我就不再強迫於你。”
“你真的會這麼好心?”
醫生抬頭,又點頭,“真的,隻要你幫我約一下寧墨明天晚上八點在這裏見麵。從今以後,我就不會再找你任何的麻煩。”
信他才怪,安稀北自是知道這一步隻是這個狠心男人的緩兵之計,上過一次當再上一次當的話,她才是笨死的。
安稀北點點頭,“好,我幫你傳達。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醫生康德眼裏閃過一絲陰暗,“但是,你要給我記住了,我是個殺手,如果你這一次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完不成,那麼下次,可就別怪我辣手折花了。”
安稀北起身,未作任何的停留,好像這座咖啡廳有如地府般陰冷,白瞎了這麼富麗的裝璜。
……
寧府裏,江醫生正在為寧墨的手臂拆除繃帶。
寧墨淡淡的看了一眼,又抓過桌上的酒,將它一飲而盡,隨即又自己斟滿一杯。
“少爺,CICI小姐聽說您出院了,特意來看您。”
“讓她進來吧。”寧墨幽深的眸子垂下,占據了整張沙發,氣勢變得凜然的看著CICI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緩緩坐下。
“衛小姐,你變了很多。”寧墨薄唇微動。
至少現在的CICI是沉靜的,她轉眸看著寧墨完美的側臉,想起很久以前聽人說過,薄唇的男人,心中無情,一時這句話就如一道利刃,薄薄的卻清晰的,將她的心割碎。
“撞了這麼多南牆,總是要吸取教訓的。”CICI沉斂的笑,“手臂情況怎麼樣了?”
江醫生正好將繃帶拆除,細細的查看著他的手臂,又上下伸屈了下,這才放下心的笑,“寧先生是吉人有吉相,手臂恢複得不錯呢。”
CICI這才舒了口氣,江醫生的後話又砸過來,“不過,要堅持做對屈運動,以恢複手臂的靈活,否則,手臂雖然能夠著力,但還會顯得僵硬。”
“這事就勞煩江醫生了。”寧墨淡淡點頭。
江醫生欠了欠身,“我會每天都過來。”
江醫生走後,此刻偌大的寧府裏都安靜得沒有一點的聲響。
寧墨看著窗外越來越濃的黃昏景色,品著香濃紅酒,漸等安稀北的歸來。
被派出保護安稀北的兩名保鏢快速的折回,附耳跟寧墨彙報著什麼,寧墨一下子背靠在椅上,麵上冷幽,看不出任何一點的情緒。
“留下來吃飯吧……”寧墨忽然笑了笑,一張俊臉朝向CI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