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卻不說,也不走,合衣在安稀北的床上躺了下來,霸占了整個床位。
“喂喂……”
“別嚷,隔壁還沒搬好家,暫時無家可回,借住一宿。”說得理直氣壯,像個優雅的痞子。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住進來,明天江湖上我的傳言就又會多了一則。”她抗議。
“你也知道自己的傳言有點多麼?”寧墨挪了挪手臂,語帶惋惜,“你該好好自我檢討檢討了。”
安稀北揉了揉痛得厲害的太陽穴,“算了,不跟你這頭吃了就睡的豬計較,衛生間有新的牙刷,自己洗臉刷牙,我去隔壁找許諾擠一宿。”
洗過碗,安稀北關上燈,正要離開,淡淡的月色中忽然傳來寧墨的一聲喚,“小北,過來,親我一下再走。”
安稀北嗤笑,繼續朝門外走。
“那我等會說不定會翻牆過去親你一下。”那道聲音繼續清晰而穩定。
安稀北愣了愣,搖搖頭,無奈的折回去,俯下身親了親他。
寧墨一把將她勾過來,將她往被子裏拉,又摟在了懷裏,“還住許諾那裏幹什麼?這床小是小,但我不計較跟你擠一擠。”
“可我計較。”
“抗議無效。”
他無視掉她溫溫軟軟卻又略帶不滿的話,開始動手扒掉她的外套,隻剩下內衣,又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將她在懷裏摟好,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小北,做個好夢。”
安稀北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寧墨,祝你做個噩夢。”
沒多久,身邊的男人睡得很沉,眉毛有時微微動著,不知在煩憂著什麼。
不過,他熟睡的樣子看起來沒有平日那麼冷漠,月光從窗外撒進來,銀白的月光中顯得秀色可餐,安稀北靜靜的看著他,罷了,與其庸人自擾,還不如好好賞賞美色來陶治一下情操。
早上七點鍾的時候,安稀北迷迷糊糊的醒來,窗簾外滲入一片雨絲的清冷,臥室內寂靜無聲,寧墨已不在身邊。
安稀北抬起手指揉了揉眼睛,意外地發現那枚已經歸還給他的戒指又重新戴在了她的手上。
正怔忡間,手機響了,是寧墨的來電。
居然能掐中她醒來的點,這算不算有默契?還是對她的生物鍾也了如指掌?安稀北微汗,按下通話鍵。
“醒了吧?”
“嗯。”
“別忘了九點到我辦公室報到。”
“知道了。”
電話裏寂靜了幾秒。
“另外,你門口這條河的盡頭處,有件凶殺案,你可以去看看。”
凶殺案?剩下的一點睡意全消了,骨碌碌的滾起來,衣服穿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寧墨,這凶殺案跟我有什麼關係?”
“嗯,跟許諾有關。”
安稀北聽到一陣紙張嘩啦的聲音,猜測他不是在簽文件就是在閱資料。她看看手表,還未到上班的時間,這家夥還真是個工作狂。
掛斷電話,草草吃過早餐,許諾已經去上班了,她獨自沿著河流往下走,果然,下遊處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還有警察圍了一大堆。
想起寧墨掛電話之前的那句話,不知道這個人跟許諾會有什麼樣的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