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蛋糕店出來,天上又開始飄起小雨,寧墨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揉了揉她的發,很柔聲的道,“回去吧,太晚了可也不好,別把自己凍得跟條冰棍似的。”
說著擁著她,在雨中緩緩步入了停車場。
回去後,他將蛋糕像切牛排一樣,切成一點一點的小塊,然後用刀叉叉起一塊,送到嘴邊,“生日蛋糕總要吃一點吧?”
“我的生日已經過了。”
“但補過也一樣。”
安稀北愣了愣,看那上麵的奶油看起來脆弱而綿軟,像一朵哀傷的雲。
她忍不住張口抿下了這一小塊蛋糕,砸著嘴慢慢的嚼,一抬頭,看到寧墨在看著她,目光柔和,居然像蛋糕上的巧克力一樣甜蜜而溫暖。
一股暖意在她心頭慢慢流趟,就連眼睛都有些潮濕,她隻能垂下眼,望著壁上他長長的影子沉默不語,由著濃密的睫毛遮蓋住她的心事。
“我去洗澡了。”安稀北慌慌的跑進衛生間,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寧墨,他的身上現在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衣,麵對窗戶,他像是不怕冷似的站了許久,不知在看什麼,也不知在想什麼。
寧墨洗完澡過來的時候,安稀北已經睡得有些迷糊,被他拉著摟在懷裏的時候,像隻慵懶擦癢的貓,躲他懷裏磨蹭,神智一半清醒一半迷糊。
“小北!”
“嗯。”聽起來似乎還是清醒。
“跟我回南錦好不好?”
安稀北抬了抬脖子,露出敞開的衣領下凝如雪脂的皮膚,充滿了誘惑。
“好。”回答得又似乎有幾分的迷糊。
“真的?”他忽然壓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啞聲求證。
她的腦袋微動,像是一種默認,也像是一種睡眠中不安份的扭份。
寧墨抿嘴,稍稍退開上身,怕壓疼了她。
安稀北卻突然伸出兩隻皓腕,纏住了他的脖子,眼睛磕磕閉閉。
然而她誘人的紅唇顫抖在空氣中,絢麗綻放,像是一朵吸引人犯罪的罌粟。
他突然小心翼翼吻了吻,滾燙的熱度直透心扉,他忍不住再三親吻。
安稀北出奇的安靜,纏住他脖子的手似乎摟得更緊,像是一種邀請。
一時火焰蔓延,不可撲滅,在夜色中似乎要將整個暗澀的天空都給點燃了。
事後,身上一身的汗水。
安稀北一睜開眼就看到寧墨那張英俊的臉,有汗水粘在他的發梢,卻隻能更加張顯出他超群的氣質。
但是,安稀北從來不曾想過這種神情會出現在寧墨的臉上,這麼一個冷漠不可一世的男人,卻在她醒來的那一刻,明明白白地笑了。
他抱著她去浴室,皮膚之上依舊滾燙一片,彼此清洗過後,抱著她回了臥室。
“安靜睡一覺,乖!”他輕柔的說。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眼一閉,縮進他的懷裏,依舊像隻慵懶的貓。
寧墨回身將她用薄毯裹好,輕輕說:“晚安。”
淡淡的光籠罩在床側,包裹出一片甜蜜的氛圍。
第二天,安稀北正在整理房間,恢複了她前這裏之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