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曉童明星的身份,安寧酒店外不斷有記者衝破安保人員的防線過來,想拍下八卦史上最珍貴的照片。
寧墨看了看外麵的記者,沒有再跟上去。
隻是,琉璃燈光散著淡淡的暖意,卻獨獨暖不了他那雙涼得驚心動魄的眸子。
門外,雨聲依舊傾城絕唱,而他的眼裏卻隻餘灰白。
“寧先生,我們上去吧,馬上導演人就到了,這部影片女主角的位置,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你答應過我,要幫我的。”
他的嗓音裏融入了前所未所的硬度,緩緩答,“好。”
……
安稀北在酒店裏睡得極不踏實,寧墨與CICI以及關曉童的身影在她的大腦裏不斷的登場吵鬧,到最後,她幹脆坐起來,頭痛的症兆更加嚴重了。
白禦行坐在她的床頭,沐浴著一片暖暖的燈光。
“禦行,我要回去了。”她的聲音很冷。
白禦行有些恨這丫頭死不開竅,“你還是決定要回去?”
“是的,我還有事要做。”她掐著自己的手指,眼神渙散,像是中了邪一樣。
“小北,你的臉色很難看。”
“你不用管我。”安稀北從床上下來,拒絕白禦行的相送,步子一晃一晃的出了安寧酒店。
回到寧府。
屋子裏冷冷清清的,裏裏外外,看不到一個身影,她正奇怪,卻見大廳裏寧墨難得的失態,居然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的底座,似乎喝醉了酒。
安稀北輕輕推了推他,他醉眼醺醺的睜開眼,看著她。
“寧墨……”她搖了搖他,見他一直看著自己,知道他醉的不輕,扶著他站起來,腳步踉蹌,他的整個身體份量都壓在了她的身軀之上。
好不容易扶著他一搖一晃的上了樓,將他扔在了床上。
安稀北看著他,這張總是俊逸優雅的臉上如今變得醉生夢死,沒有表情,沒有動作,除了暗啞的呼喚著她名字的聲線,沒有半分活著的跡象。
她又推了推他,依然沒有半點要動彈的意思。
她的頭又劇烈的疼痛起來,那股控製著她不顧一切回到寧府的力量,那種不可控製的要將他殺掉的想法,久久盤據不去,她不斷的想要控製自己,卻又不斷的向他移開步去。
她的身上,藏了一把刀,鋒利得很,足夠用來刺穿他的心髒。
他的呼吸起伏不定,就和她的心跳一樣。
他翻了個身,用背對著她,長久的沉默與猶豫過後,她終於朝他舉起了刀。
刀落下,卻被人一把擒住了她落下的手腕,刀尖停在他的胸口,進退不得。
而擒住他手腕的人,正是寧墨。
他手指捏住她手中的刀,奪下,扔開。身子一個翻動,將她壓在了身下。
淡淡的光線打在懷裏的她身上,又嗅到她身上一股隱隱的幽香味,濕濕的衣裳包裹不住她身體的絕美。
但是她的臉色鐵黑,眉宇間的嫵媚盡失。
“安稀北,原來你真的要殺我。”
“寧墨,我……”她似乎想要解釋。
“你還有什麼要狡辯?”
安稀北咬著唇,如此近的距離讓她頭痛的幾乎要裂開,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像在尋找著什麼地方可以躲起來,耳邊悶悶的響,可是他的話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