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跟二弟,私自挪用了祁遠帳上300個億,我隻收回150個億,已經是件很客氣的事了。”
言下之意,寧瑭隻值150個億。
寧瑭氣極,手指向他,“我沒想到,我會養出你這頭白眼狼。”
寧墨嘴角飽含著笑意,“爸,你對我做的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安稀北身上做了多少虧心事,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胡說些什麼?”寧瑭狡辯。
寧墨將領帶鬆了鬆,一身儒雅的銀白,昭顯的隻有一種冷色,高貴到近乎完美。
他在寧夏背後踱了幾步,對著寧夏,冷淡開口,“我要跟安稀北結婚,讓爸爸傷透了心,這時候你掐著時間回來,說替老爸不值,要為他奪取祁遠的控製權,於是,你們雙方一拍即合,開始了對我的算計。”
說完,他又繞到寧瑭身邊,對寧瑭說,“婚禮當天,你之所以會來,也不是為了祝福我,而是為了寧夏的計策保駕護航。”
“你們一而再的設下種種計策,讓小北對我傷透了心,甚至誤會我想要殺她,為此你們不犧燒掉了整幢房子,從而讓她達成跟你們合作的目的。”
說到這,寧墨眼裏原本沉浮的光彩忽然就黯淡了,但他繼續說,“你們事先準備的那具屍體本來要替代安稀北,讓真正的安稀北消失在我的視線之內,但是你們沒想到她在火海裏會回頭來找我,因此你們一計不成,又生他計,故意向安林生傳遞安稀北已死的消息,挑拔我與他們的關係。”
寧瑭和寧夏挺直了身子,被在法庭上接受法官的審判,表情澀暗不明,對望之下,卻又很快彈開。
寧墨很快捕捉到他們的不安,冷笑道,“於是安林生在路上設下攔截想置我於死地,當時車子爆炸,我的手下忙著救我的時候,你們救出了安稀北,將她一藏就藏了一年。”
“這一年裏,你們的目的的確達成,我心灰意冷無心管理公司,寧夏趁機將祁遠收入襄中。”
“但你們卻忽略了羅陳的能力,他暗中將公司的情況與你們的一些所作所為,做一份詳盡的資料給我,你們怕我知道後會重回祁遠奪取政權,於是便讓安稀北化身梨白,來接近我,來殺掉我。”
“但你們未免太過於自信了,你們過份高估了恨的力量,我跟她之間有很多事情相互糾纏,不是一句愛一句恨所能夠表達得清,所以她猶豫來猶豫去,到底是沒向我下手。”
說到這,寧墨沉默了一下,很多事他知道,但他不說,他需要,隻是她的坦承。
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得到她的傾心以待。
這樣的安稀北,讓他總有一種失敗感,雖然他現在站在辦公室,自信滿滿,高雅尊貴,但麵對她時,那份荒涼掩也掩不住。
寧墨冷眼瞧向寧瑭和寧夏,似乎這樣的一瞥裏充滿了太多的不屑。
“兩位,就不想說些什麼嗎?”
身影駐立,無人說話,隻有陽光暖意傾泄而下。
寧墨踱幾步,繼續說,“後來,你們發現不能控製她的時候,就又讓醫生派人向我動手,隻不過,我豈是這樣就可以被輕易撼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