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看情況,自己所帶的人馬與寧墨的實力懸殊,不是可以硬鬥得過的,這悶虧今天無論如何得強迫自己吃下去。
這麼定下後,寧夏手一揮,帶著自己的手下灰溜溜的出了房間。
但心,卻依舊不死。
見寧夏帶著人出來,安稀北下了車子,上了三樓,走過深深的過道,一處門口已經擠滿了黑衣人,她悄悄的向裏麵走過去。
裏麵忽然一聲聲響,像是開槍的聲音,安稀北怕寧墨有事,跑過幾步,就看到醫生忽然掙脫崇明的禁錮,身子在地上一個打滾,就滾到了其中一間房裏。
再出來時,他的手上已經擁有了重要的法碼。
安稀北才進去,就感覺到裏麵雙方相僵持的死寂,半點聲響也無。
大廳裏,當她看到醫生手中法碼的時候,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個被人綁著,又用槍指著腦袋,正哭得稀裏嘩啦的人正是許諾,幾月不見,肚子已經顯現了幾分。
這醫生真是猛毒。
安稀北一急,想要上前,卻被寧墨一把給拉住了胳膊,給拽了回來,她急著喊,“許諾……”
“安姐姐,救我。”
“寧墨,求你不要傷了許諾。”
“我盡量。”
“安小姐,好久不見,看來你過得一點都不好,臉色有點蒼白呢?”他輕輕指了指許諾,前進了一步。
“康德,你已經無路可逃了,還是放下許諾,或許還有生的機會。”寧墨也上前一步,笑容清淡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熟悉的老朋友。
“你們的歡迎式,還真是隆重。”醫生忽然迎天長笑,“我沒能殺得了你,注定是我的失敗,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安稀北一動不動,站在寧墨身後,原本的麵無表情在看到他因為笑而亂顫的槍口,不由張了張口,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叫。
“別怕。”寧墨稍稍低頭,握了握她的手。
“沒什麼好說,那就乖乖就擒。”
“你以為我傻啊。”醫生看了看四周,“給我全都退到門外,否則,她就會連同她肚子裏的寶寶,今天全部命喪於此。”
安稀北怒道,“你真是過份,她懷了孩子,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
醫生的眼裏充滿了暴戾,“我自己都要死了,還顧得上別人?另拿什麼道德來壓製我,我數到三,全部退出,否則……”
安稀北漠然地看著他,神情裏是徹底的鄙夷與厭惡,“你把她放了,我做你的人質。”
“嗯,不好。”醫生一口拒絕,“換人質的過程處處充滿了危險,我才不會幹這種傻事。”
說到這,醫生頓了頓,看向安稀北,“不過……”
“不過什麼?”安稀北不再懼怕與他的直視,死死的盯住他眼睛。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現自己的大腦又開始劇烈的疼痛,她不由借著寧墨的肩膀,身子往下慢慢的滑。
“你怎麼了?又頭痛了?”寧墨關心的問。
安稀北點點頭,蹲下身子,“好痛……”
說到這,安稀北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忽然搶過身邊黑衣人的槍,槍口一轉,對準了寧墨,“寧墨,對不起了,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