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下來的臉,瞬間又笑了,眼眸亮如白晝,像鑽石,又像星辰。
“你笑什麼?”一陰一笑的,安稀北覺得自己到現在還吃不透這個男人。
“隻是想到了可笑的事。”寧墨伸過手,將她往懷裏摟了摟,幾許纏綿後,他輕咬著安稀北的嘴角,“小北,去換套方便出行的衣服。”
一時著摸不透他陰晴不定的心思,安稀北擰著眉,問,“怎麼了?”
“今天天氣很好,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你有空了?”
“和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去打高爾夫球,想帶你一起去。”
甜膩的感覺讓她心頭升起作嘔的感覺,安稀北強忍住,“我不去,累了,想睡覺。”
“小北,我知道你昨夜你很累,所以才要帶你出去放鬆放鬆。”他看了看她的臉,瘦了些。
“好。”
安稀北不想再爭執,想吐的感覺讓她再也支撐不住,勉強甩下一句,“我去換衣服。”人卻向著洗手間跑去。
吐個天翻地覆,安稀北摸了摸腹部,開始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孕了。
簡簡單單換了身衣服,出去時,卻被寧墨叫住了,他指了指廚房間紋身不動的菜,問,“你午飯沒吃麼?”
安稀北勉強微笑著說:“我沒胃口。”
“小北,你這是在以絕食向我抗議麼?”
“沒有。”說著,努力鎮定的看向他。
他那張幾乎完美的側臉輪廓清晰明朗,高挺的鼻梁在燈光下似鍍上了一層柔光,微微發亮,嘴唇輕抿著,看不出喜怒。
沉默片刻,到底是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走過來,吻了吻她額頭,“以後不準再這樣。”
“好。”
寧墨沒有再說話,輕輕拉了她的手,轉過拐角,出了大門。
今天的陽光真是燦爛,跳躍在車窗玻璃上,帶著一點頑劣的歡愉。
球場內,安稀北換了套白色的運動衫,帶著遮陽帽,顯得青春而活力。
不遠處的草坪上,站著幾個人,顯然在等著寧墨的到來。
安稀北被寧墨拉著,每移動一步,四周跟著的黑衣的保鏢就氣勢強大的跟進一步,訓練有素,毅力剛勁。
一番寒暄,一番馬屁,顯而易見,寧墨被這些人圍著,呈現以他為中心分散的態勢。
身邊的美女鶴立雞群,自然奪人眼球,很快就人指著安稀北問,“這位是……”
“這位是安小姐,我朋友!”
至於是什麼朋友,寧墨沒有明說,但呈現的效果卻比明說還來得強烈。
早前就有江湖傳言北安家族的安小姐是寧墨的未婚妻,如今寧墨的介紹,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位是北安家族的安稀北?安小姐?”
“正是。”寧墨不冷不淡。
“可是,安小姐不是傳言……”那人止了話,新聞裏早就出來,安小姐在斯德哥爾摩,被一場大火給燒死了。
“那隻是新聞的誤傳。”寧墨揮了揮球杆,動作中蘊含著強勁的力量。
一杆進洞。
然後他將球杆遞給安稀北,“你想不想試試?”
安稀北聞聽這些人的交談,心裏多少有些意識到寧墨此次帶她出來的目的,開始將她介紹給生意夥伴,朋友,然後廣而告之,無非是想將她是他未婚妻的新聞坐實,從而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