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雲重剛想跟過去,就被白禦行身後的簡蒼給攔了下來。
酒店裏,他風度極佳的替她拉開坐椅。
“禦行,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個家了。”她碎步向前,坐下。
“是有人不願給我一個家。”白禦行目光輕晃,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
“算了,不說這事,我們難得見麵,來,幹一杯。”
麵對白禦行向她舉起的酒杯,安稀北搖搖頭,“禦行,既然碰到,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當然可以。”他替她和許諾又叫了兩份餐點。
“能不能幫我通知我爸爸,讓她來接我。”
“你想離開南錦了?”到底是有驚訝。
“嗯。”
“我就知道,寧墨他是隻禽獸。”白禦行瞧了瞧燈光下她清瘦的麵龐,而且連跟安林生通話的權利都沒有,那麼可以想象,她到底在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
“我跟他之間,很難分得清對錯。”她卻搖了搖頭,“我現在,隻想要快一點離開南錦。”
白禦行笑得邪肆,眸間繞著苦澀,漸進蕩開,“這事我可以幫你,你現在就可以跟我走。”
“可我不想連累你,畢竟這件事,與你無關。”
白禦行苦笑,“怎麼會與我無關。稀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安稀北低頭吃了口飯,表情沉靜,似乎在考慮他的提議。
白禦行眉峰一揚,靠坐椅背,目光迎上正筆直走朝他們走過來的身影,掠開嘴笑:“稀北,我知道你過得不幸福,告訴我,他到底是怎麼折磨你的?”
“禦行,別問我跟他之間的事,好嗎?”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白禦行輕笑,“我這就帶你走。”
說著,繞過桌過來,讓唐翳先回去,自己則抓了安稀北的手,“走吧……”
“可是……”安稀北根本就沒做好跟白禦行離開的準備,就被拉著站了起來。
一回頭,看見寧墨沉著臉站在身後,黑黑的眼睛正盯著她一眨不眨。
而不遠處的二樓,一批客人正探身查這裏張望。
今天的寧墨,本來在這裏牽頭,招待一些有號召力的新聞傳媒以及一些海洋保護工作者,將漉芒彎受到汙染的事向社會全麵的推廣出去。
將自己的私仇變為全社會的公敵,這樣,就能達到牽製寧夏的目的,至少,他投入的三百多個億,就成了死錢。
沒想到,宴會才開始,就接到彙報,說是安稀北也進了這一家酒店。
他皺著眉,剛好有一位記者清清嗓子,稟承八卦的原則,問,“聽我們同行說,在一次汽車爆炸現場,拍到過寧先生跟一位姑娘在一起的畫麵。我想問問,這事,是不是真的。”
寧墨麵向全場而坐,底下的場景盡收眼中。他抿住嘴,沉吟:“她是我的朋友,不希望被人挖出來報道。”
說完,舉起酒杯,神色不驚地飲下紅酒,起身,“失陪一下。”
倉促離開宴會廳,進入底樓的大廳,記者們憑借敏銳的職業直覺嗅到了好戲的味道,一時紛紛跟了出來。
大廳裏,寧墨冷漠的氣質不減,一身酒紅色的衣服烘托出他強烈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