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說話還漏風,不過後來換了牙就沒事了。”白禦行微仰著頭,眼裏的神彩一閃。
白喬之輕緩笑道,“小北,你不知道,自從這次被欺負後,禦行就去學了武術,他說他要好好保護你。”
安稀北愣住,看向白禦行的臉上表情複雜,白禦行這些年來對她的好讓她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她到底是虧欠了他的。
夜晚,從西雅圖城市上空吹來的風有些涼,但這個多雨的城市卻沒有下雨,安稀北站在夜色中,神思有些恍惚。
白禦行走在她的背後,看她,思緒也像棉恕般輕輕的飄起來,漆黑的眸子流露出不常見的傷痕。
幾許遲疑過後,他跟上她的步伐,問,“稀北,明天就要去做人流手術了,你會不會後悔?”
安稀北撫了撫手臂上的寒氣,“不會,人總要朝前看,不是麼?”
“也是。”白禦行笑了,“明天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他的後半句話,近乎於呢喃,很輕,又很飄渺。
按照預約,白禦行帶安稀北去了當地的聖雅醫院,經過繁瑣的檢查與簽字過程,她已經入住病房,準備隨時做人流手術。
白禦行坐在床頭,裝作看雜誌,卻時不時看她,看她心裏疙疙瘩瘩,但麵上卻表現出異常的冷靜,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
門外,忽然一片嘈雜的聲音,白禦行皺眉,心裏的擔憂又隱隱的溢出來……他,到底是找到這兒了。
簡蒼很快過來,目光犀利而陰冷,“他來了……”
“我就知道……他怎麼可能會不來……”白禦行淡淡的看了一眼簡蒼,將手中的雜誌隨手就往沙發上一丟,然後步伐優雅的走了幾步,又懶懶的抬眉看了房間一眼,開門見山的說,“讓他進來。”
話落,白禦行朝向她過來,散發出的駭人氣勢讓她微微的詫異。
下一刻,白禦行倏地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顎,挑起倔強的小臉和自己對視,她精致的瓜子臉蛋上不著絲毫粉黛,清新而自然,柔嫩的皮膚像是喝足了水一般。
“禦行,你幹嘛?”安稀北有些惱,從那雙深邃的眸子中回神,猛地掙紮了起來,奈何扣在腰上的臂力驚人,任她怎麼使勁都無法掙脫!
“你想不想給他點報複?”
“他?”安稀北一愣,難道指寧墨?
“是,就是他,想不想嚐嚐報複的快感?”他的話帶著強烈的壓迫。
“報複?”安稀北一把打掉他扣在下顎上的手,擰著眉:“你想怎樣報複他?”
“就是這樣……”白禦行忽然靠得很近,像是被她身上那種柔軟芬芳的感覺吸住了神智,霸道的力道摟著她不容她掙紮,她咬緊了牙關躲閃著那擠進來的舌尖,費力的躲閃著他的吻。
安稀北很幹脆的一口咬下去,白禦行隻覺得口中湧起一股血腥。
寧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安稀北在他的懷裏掙紮,兩具貼合的身子相互摩擦!
見他進來,白禦行忽然笑著放了手,安稀北裹緊衣帶回頭去看的時候,地上已經躺著四個黑衣大漢,而寧墨白色襯衣的袖子挽起,神色暗淡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