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拉過她的手,繞到FEEL大廈的身後,那棵原本栽種著的愛情樹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隻剩下一根光禿禿的黑色樹杆。
“小北,這顆樹,是我們當初一起栽下的,可惜現在……”
他的話,說的沉痛,好像在他心裏,一棵樹的份量比整幢大樓的份量要重許多。
安稀北的大腦隨著寧墨的聲音足足出現了一分鍾的空白,一雙眼裏滿是清冷,麵色緊繃著,伸過手去觸了觸那黑色的樹杆,卻觸到了一手的灰。
寧墨斂起了眉眼,眸色深沉,身影從那棵樹後走過,繞過火焰,用手中的遙控打開了FEEL後麵一扇隱秘的門。
幸好那扇門還沒有燒到,沒有變形。
門後,是一條幽深的地下通道,每隔幾十米便有一扇需要指紋識別的門。
“這裏是通往地下珠寶庫的,知道這條通道的人沒有幾個,甚至在建設圖紙上都沒有。”雖然安稀北不願開口跟他說話,他仍然跟她一一解釋。
一連著通過了十幾道門後,安稀北才覺得周圍熟悉了些,這裏正是上次寧墨讓她選結婚戒指的地方。
遙控再次按下,眼前一道鋼牆逐漸的打開,露出裏麵廣闊的天地和無以數計珍貴的珠寶。
然而,這樣安謐隱蔽的空間裏,卻有一群黑衣人,正在忙著將珠寶架上的珠寶盡數歸入箱子,從而轉運走。
安稀北數了數,足有五六十隻大鐵箱。
她很快就眼尖的發現了人群中的寧夏和寧正,正指揮著黑衣人有條不紊的裝箱。
不用說,安稀北都知道,寧夏和寧正侵入了地底保險庫,想趁火打劫將FEEL地底寶庫洗劫一空,占為己有。
她看了看寧墨,身後隻站著臉色凝重的雲重和崇明,如果雙方動起手來,明顯寧墨要吃虧。
看到寧墨進來,寧夏明顯有些錯愕,“外麵都是火,你怎麼會進來的?”
寧墨走近幾步,眸光忽地凝聚,亮得動人心魄,卻又威煞的讓人心驚膽跳,“怎麼,我親愛的二弟,你放火燒了FEEL大廈,又想來洗劫我的珠寶庫,是不是做得不太厚道了?”
寧夏笑笑,笑聲背後卻隱忍著慍怒,“大哥這話就不對了,你不能一進來就平白的栽贓吧?我呢,是為FEEL好,看到著了大火,不顧自身安危過來搶救寶庫裏的珠寶,再怎麼說,我也是祁遠的一份子,怎麼會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
“哦,你還知道自己是祁遠的一份子啊?”寧墨微微眯了眯眼,“這珠寶庫深入地底三百多米,大火是怎麼也不可能燒到這裏的,你這完全是畫蛇添足的行為,小心搬石頭砸到自己的腳。”
“那我最多也隻是杞人憂天,你也不能僅憑這,就將我釘在恥辱柱上吧?”
“是嗎?”寧墨笑笑,“可我有人證。”
寧夏笑得更是囂張,“哈哈哈……我也有人證,三弟可以為我證明,我來地下寶庫轉移珠寶,隻是為了替公司減少損失。”
“三弟,可是如此?”說完,他又朝著寧正丟過去這麼一句。
三兄弟中,寧正一向是做為隱身人存在,沒有多少發言權,此時,見大哥二哥目光一時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