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外科醫生的辦公室內,寧墨那雙修長的手擒著黑色的手槍,將它一推,滑過長長的桌子,停在醫生的麵前。
一辦公室的醫生都怔怔的看這個男人,美得驚心動魄,卻也輕易讓人心肝發顫,他的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幾字,“如果救不活她,這槍裏的子彈,足夠你們了結性命。”
幾個醫生錯愣在原地,牙關打顫,其中一位更是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安稀北中刀的消息傳出,大家紛紛趕來,多感意外,許諾眼睛裏一滴一滴的滲著水兒,用手帕在臉上胡亂的抹著。
小魚不得不扶著門框支撐自己,攥著門框的手也漸起青筋。
手術室外,隻有孟可在不斷的踱著步,像是陷入了魔咒,嘴上不斷的重複著一句話,“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直到看到“手術室”三個字的燈光亮著,她才被迫著接受現實,被傷痛席卷,瞬間凍結了泉眼,也冰封了孟可的肢體。
“你們都回去吧。”寧墨的聲音低沉沉的,像是來自亙古的修羅場,再加上渾身的鮮血,顯得血腥,那般森然,那樣壓抑。
幾人相繼回去之後,崇明過來,躬身回稟,“剛才陸駿傳來消息,說是據那位凶手交代,指使者正是監獄中的寧夏。”
雲重忍不住了,“少爺,你存心想要放過他一命,沒想到,二少爺這麼心心念念,一次一次的想置你於死地,咱們還等什麼?”
崇明卻看了一眼雲重,警告,“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妙。”
寧墨聲音陰鷙,忽然響起,“雲重,你派人去做吧,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
“屬下知道。”
雲重離去之後,寧墨背部緊貼著牆壁,看上去是在閉氣凝神,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氣已經足夠讓過道裏都充滿了詭異。
過道盡處,傳來皮鞋有節奏的踏擊聲音,人影漸近,是白禦行帶著三五保鏢過來。
寧墨沒有說話,白禦行也沒有說話,在手術室外的貴賓等候室內,兩人倒也相對無言,難得的融洽。
空氣中流轉著死寂的氣息。
手術室的燈,滅了,門,開了,幾個醫生神色嚴肅的出來,取下口罩,“安小姐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
“但是什麼?”語聲黯然,似有不祥的預感。
“但是,孩子沒能夠保住。”
“沒什麼,隻要大人沒事就好。”寧墨愣了片刻,但很快就苦澀的一笑,但就是這個輕淡的笑意,衝散了滿屋的壓抑。
一下子,空氣也似活了過來,寧墨跟白禦行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很快,陸駿也趕了過來,南錦向來風光無限的三大帥哥齊聚一堂,倒也算是難得一見的風景。
一時,早有記者在醫院外等候,更有膽大的不惜性命想闖寧和醫院11樓。
寧墨已經進入了病房裏。
白禦行沒有跟進去,陸駿朝裏晃一眼,也在貴賓休息室坐下,問白禦行,“還沒醒?”
白禦行皺了皺眉毛,“嗯。”
“你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