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將她摟得緊了些,緊到她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安稀北害怕了,像隻鴕鳥似得縮回腦袋縮到被子底下,縮在他懷裏。
聽著他撲通撲通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好像踩在了音樂的點子上,又好像淩亂成一團。
寧墨終於發現安稀北在數他的心跳,笑了笑,“今天的帳先記著,以後你要好好補償我。”
“誰要補償你?自以為是。”
“那我補償你總好了吧?我發誓我以後會加倍的對你好,好到讓你受不了。”
“別……”安稀北閉著眼假寐,裝得像頭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漸漸的,睡去,正是夜深人靜好夢時。
安稀北醒來後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小屋裏,從床上下來,她又發現自己穿了件白色的男式襯衣。
屋子裏很是暖和,她赤著腳,一雙白皙的腳踩在原木地板上,襯著垂落眉眼的散發,頗有幾分清冷出塵的意味。
這間屋子從內外部來看都隻是間木屋,但推開窗戶,卻能看到不遠處白雪皚皚的山脈。
室內,純白的簡約臥室,豪華的泳池,整潔的餐廳,帶壁爐的客廳,甚至還有影院,再配上窗外一望無垠的美妙雪景,簡直像是人間天堂。
她垂著袖子,整個屋子裏就她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安靜,她嚐試著跟寧墨聯係,卻始終聯係不上。
她一時心急,隻裹了件大衣,穿上鞋,外麵風雪很大,她卻義無反顧的出了避雪的小屋去找他。
這裏的氣溫跟南錦差了不知多少個季節,天空居然開始飄起了漫天的雪花,在這個銀白的世界裏飛舞。
她穿著單薄的大衣,在雪地裏行走,整個人有種要被凍僵的感覺。
“寧墨,你到底在哪兒?”安稀北邊走邊不斷的搓著手,不斷的左右尋找著,卻又耐不了寒,跺著腳,喊:“好……好冷……冷……冷死我了……”
“冷死了你還跑出來?”聲音冰冷,安稀北驚喘一聲,聽到他的熟悉語氣,一時,心中百味雜陳,隻覺得又委屈又難受,像個受氣的孩子,抬起頭,就見寧墨站在她的麵前,專注的看著她。
張張嘴,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隻是覺得眼前是一片的模糊。
“好冷好冷……”安稀北縮成一團,她的手腳都快凍成冰塊沒有知覺了。
寧墨走過去,看到她淚影婆娑的,鼻子和臉都凍得紅通通,心裏不忍,嘴上卻說,“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就算出來,也裹件厚一點的大衣,OK?”
說著他脫下身上的大衣,將它披在她身上。
“還不是怕你出事,哪還有心思挑衣裳?”
大衣上仍留有他的溫暖,迅速的捂熱了她,還未答,寧墨就擺著一張笑臉,“嗯,開始擔心我了?”
“嗯?”安稀北臉一紅,“我隻是怕你被人拋屍在這荒天雪地,太淒慘了點……好給你收屍……”
“明明就是擔心我,你也很口是心非。”
安稀北微微正色,搖頭,掩飾,顫著聲音道,“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