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她在心裏,又跟了一句。
他抬起手,抱住她細細的腰肢,緊攬在自己懷中。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用唇貼在她的唇際,慢慢輾轉描摹,似在低低述說著好一陣未見麵的相思意。
車子駛過,車窗外不斷有光怪寧墨的光線投射進來。
淺吻過後,她微微離他遠了一些,有淚水濡濕在她淺綠色的裙擺上。
太陽已經西落,散落在天邊映出最後一縷微茫,一直不動的安稀北眼睛終於動了一下。
寧墨也終於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小北,我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去哪裏?”
“安寧酒店。”她的手被寧墨抓著放在腿上,不鬆不緊的握著。
“好。”她眸光淡淡。
豪車行駛在車水馬龍的道路上,街邊的商業區,霓虹燈,廣告牌,品牌店,咖啡廳,鱗次櫛比排列著。
安寧酒店頂樓,安稀北熟悉,上次自己還在這裏跟寧墨鬧別扭,喝醉了酒,吐得稀裏嘩啦。
隻是今天的餐廳,空無一人。
她與寧墨麵對麵,安靜的吃著燭光晚餐,似乎這樣浪漫的氛圍也不能激起一點說話的欲望。
回到鏡湖,兩人從車上下來,月光透過鏡湖的水麵再折射到兩個人的身上,籠在一片碧光中,獨獨生出了一股難以名狀的孤寂。
走了一段路,寧墨鬆開緊握的手,“這麼長時間了,我知道你有什麼話想問我,為什麼不問?”
她知道他指的是寧夏的事,她澀澀抬頭,沐浴著月色,“寧墨,從今以後,你做任何事,我都願意選擇相信你。”
一個隻不過聽說她在醫院,就慌神一般趕過來的他,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去信任他。
“真的?”
“真的。”
“小北,你的信任對我很重要。”他平靜的話語,指尖柔和地劃過她的唇角,以及脖子上:“這是不是代表,你已經原諒我了?”
“寧墨,給我時間,好嗎?”她低頭,“也請你相信我……”
他微微笑了笑,“好……”
有時候,互相信任是件美妙的事,至少,代表一切都有希望。
……
第二天的時候,安稀北請了半天假,去醫院看孟可。
她去的時候,孟可已經清醒了過來,許諾正陪著她,兩人正聊得起勁。
見她進來,許諾懷裏的小家夥居然朝著安稀北直伸手,要她抱抱。
安稀北親了親小家夥,抱著她溜了兩個彎,方才過來,“孟可,你怎麼樣了?”
孟可掖了掖身邊的被子,“還行,明天出院了。”
安稀北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孟可,趁著今天有時間,好好交代啊,坦白從寬。”
“就是,怎麼會忽然暈倒了呢。”許諾附聲。
“也沒什麼啊。”
“別亂扯,快說。”“昨天怕你出事,跟了你一程,很多事我都看見了哦……”
“哎,真拿你們沒辦法。”
原來,晏何約著孟可出來最後一次談談,看能不能挽回,孟可對晏何似乎餘情未了,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