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大大好久沒聚,聯絡聯絡感情。”邊上有侍者過來,衛子欽隨手接過侍者盤中的酒杯,剛想低啜一口,卻又像是想起了,他笑了笑,將原封不動的酒杯放回了侍者手中的托盤上。
寧墨瞧出其中端倪,“怎麼?身體不好?”
“最近血壓有些高。”
“衛伯父可以早點休息。”寧墨話中所指,即為退休之意。
衛子欽聽出暗諷,笑,“我與你們寧家,也算是世交了,哪像寧瑭這麼省心,有這麼出息的兒子,我還必須衝鋒陷陣在前線啊。”
說完,話題一轉,“最近怎麼不見寧瑭?”
“他身體不好,正在療養院靜養。”
“我怎麼聽說,寧瑭已經死了呢?”衛子欽說得委婉,但還是矛頭還是直指寧墨弑父之事。
“衛伯父,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說像上次有人造謠寧夏死於我手下,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大家麵前?”
“嘿嘿,倒也是。”衛子欽被戮了痛處,以笑掩過,朝向安稀北,“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北安家族的安小姐吧。”
安稀北正跟胡蔓說得熱絡,被衛子欽猛然插進話來,也笑了笑,“我叫安稀北,衛司長好。”
胡蔓笑得端莊得體,“安小姐漂亮又懂事,跟我們CICI原是一個公司的呢。”
衛子欽有些妻管嚴,雖然胡蔓說安稀北漂亮又懂事,顯然有貶低自家女兒CICI的意思,但也沒有惱,隻是又打了個嘿嘿,掩飾過去。
此時有記者靠過來,對他們拍照並做訪問,祁遠集團總裁與商務司司長,再加上身邊兩位絕世美女,一時鎂光燈的焦點便是萬眾矚目之處。
在記者麵前,兩人也都表現出友善的一麵,說著客套話,作著客套戲,親密地站在一起讓記者拍個夠。
接下來的訪問,兩人一樣精明,該答的答,不該答的就四兩拔千斤打發過去。
訪問稍告一段落,正好有其他客人進來,衛子欽笑著起身告辭,“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衛子欽剛走,CICI就過來了,手裏拿著一杯雞尾酒,喝酒的動作爽朗的淋漓盡致。
她過來,一條手臂搭在寧墨的肩頭,她到底是還受不了來自寧墨的誘惑,年輕而俊美,沉穩中帶著冷靜,渾身上下散發極吸引人的魅力。
“衛小姐,注意形象,有記者在場,你都是要跟寧正結婚的人了。”
“我知道,這不還沒結婚麼?”她喃喃的說著,完全無視身後跟過來的寧正那張黑臉了,“況且,我喝多了,隻是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說著,她還光明正大的將頭靠過來,枕在他肩頭。
安稀北眼前忽然一道靈光閃現,不是因為CICI的漂亮,而是因為她胸前戴著的那條吊墜,和配套的耳釘,正是她為了參加FLY大賽而設計的稿子,而這設計稿的成品,居然會在CICI的脖子上掛著。
寧墨也很快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套首飾和安稀北的設計,除了主石找不到獨一無二的鳳棲,隻能用其他鑽石替代之外,完全一樣。
安稀北的成稿是給他看過的,當時他就讚賞過它的獨特設計感,現在看到成品,覺得自己的眼光果然很精準,這套首飾真的是很美……
安稀北正想試探一下CICI為什麼會將自己的作品會掛在她的脖上,但很快就被寧墨掐著她的手提醒了一下,要沉得住氣。
CICI到底是被寧正給支開了。
寧墨正要和安稀北說話,但身在宴會身不由已,很快就被一大批過來的商政客名流給包圍了。
一堆人似乎看出兩人之間的苗頭,臉上帶笑,說著恭喜之類的話句,安稀北禮貌解釋,寧墨也跟著否認,但這風頭卻是怎麼壓也壓不下。
不似以往的聚會,安稀北向來是宴會的中心,是全場最吸引目光的那一位。
但今天,或許是因為寧墨的關係,她顯然被孤立,再多的目光在羨慕之色還多了另一層經不得推敲的意思。
天氣有些冷,雖然蒙蒙的細雨已經停歇,但獨自走在海邊,還是有種冷徹心骨的感覺。
一想到CICI胸品的成品,她就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令她覺得悶悶不樂。
寧墨在一邊心不在焉的跟著其他賓客寒喧、交談,視線卻時不時飄向安稀北的方向。
安稀北感覺自己有些餓,轉著轉著就去了自助餐餐點前,拿著一個小碟夾了些菜。
寧墨總算過來了,從一大群高舉火炬跳著戰舞,還有穿著草裙、頭戴花環的女郎中間走過來。
安稀北一抬頭,視線裏就出現了寧墨那張帥到爆的俊臉,寧墨也拿著一個碟子,夾些菜,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