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妖孽,安稀北也笑,仗著有恃無恐,伸出魔爪左右開弓蹂躪他的俊臉。
寧墨無奈,吻著她含笑的唇:“小北,你現在這麼肆無忌憚毫不畏懼,都是被我慣壞的,看來還是不能對你這麼好。”
“你以前也老捏我的臉,我這叫,以牙還牙。”說話間她的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那就嫁給我,我可以讓你天天蹂躪,蹂躪到你心滿意足。”
“不要……我才沒有這種愛好。”安稀北捶他,卻巧妙的避過了他的再次求婚。
“別逃避,好好想想,要不要嫁給我。”他依舊執著著自己的執著。
安稀北伸出食指,抵住他侵略過來的唇,眼神閃爍,卻不說話。
“嗯?”他在等她的回答。
“你好像還沒通過我爸爸的考驗吧?”她笑著點了點他的鼻翼,“沒過這一關,休想我嫁給你,知道不?”
“小北,你真是越來越壞了。”他挪開她的食指,俯身便含住她的唇,重重輾轉吮吸,不給她絲毫喘息的空隙。
門外,忽然傳來崇明不識趣的聲音,“少爺,那撞人的司機被帶到了。”
“好,我知道了。”說完,他繼續這個霸道又綿長的吻。
她幾乎窒息:“寧……寧墨……”
最後隻能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他總算抬眸,深深凝了她許久,像是不甘似的朝著門外叫,“把他帶進來。”
崇明押著開車的司機進來,將他往地上一扔,從氣勢上看完全是老鷹捉小雞的陣勢。
出租車小哥顯得惶恐,他身體瘦小,皮膚幽黑,看了看門外站成一排的黑衣保鏢,又看了看寧墨,隻覺得這個半眯著眸子的人,黑色的西裝掩不住他一身王者氣息。
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寧墨看他一眼,瞧出他眼眸中的膽怯,心中早已有數,語氣不似以往那般的淩利,帶了份慵懶,“說吧,是誰指使你撞安小姐的?”
“冤枉啊。”出租車小哥猛的朝著他叩首,“我一直本本份份開車,但今天不知怎麼了,汽車刹車忽然失靈,就撞上了安小姐。”
寧墨的眉峰深深蹙起,眸中星光沉沉浮浮。
出租小哥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的解釋,“我可以向上天發誓,我覺不是有意的,出門前我還檢查過刹車,車子還好好的。”
寧墨眼神清淡無波,嘴角卻緊緊繃起一條淩厲的弧度,“刹車失靈前你搭載過什麼乘客?”
出租小哥努力想了想,“有一個乘客,從從湖濱大道上車,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墨鏡,我都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告訴我在FEEL珠寶發布會門口下車。”
出租小哥越想越不對,又繼續說,“但到了那裏,他並沒有馬上就下來,讓我等一會,還給了我五百塊錢等候費,還讓我下車去給他買了瓶水,我看在錢的份上,就照辦了,還在那裏等了有半個小時。”
“哦,我想起了什麼,這人一直盯著窗外,像在看發布會現場的情況,然後發布會發了,有很多人從裏麵出來,他突然跟我說讓我久等了,他有事先走了。”
寧墨靜默了片刻,根據出租小哥的描述,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應該在他出去買水的過程中對刹車動了手腳,並且在安稀北出來後,快速抽身離去。
他問,“至始至終沒看清那人的長相?”
“沒有。”
崇明壓低了聲音,尤其沉重,“少爺,我們已經調取了發布會現場以及門口周邊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發現他所說的那個人存在,根據他描述的地址,那個停車地點正是監控的死角。”
他薄唇微抿,僵冷,“看來對方對發布會現場的布局以及監控了如指掌。”
邊上的安稀北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出租車小哥,見他戰戰兢兢的樣子,不忍心拉了拉寧墨的衣角,“寧墨……”
“怎麼了?”他轉過身。
“你看,你把人家給嚇著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也把我嚇著了。”
沉默讓人心滯,久久,她才說,“我知道!”
“那允許我今天晚上住過去?”
“不要。”安稀北看了看時間,離參賽的時間隻有兩天了,她還有最後的參賽作品細節要處理,寧墨過去隻會軟磨硬泡纏著她,拖她的後腿。
“現在就開始嫌棄我拖後腿了?”寧墨似乎是她內心的點讀機,一字不拉的讀過她內心的聲音。
“你能不能正經點。”安稀北憋得臉紅,悶悶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卻發現眼前一黑。
“寧墨!”她尖叫,雙手在空氣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