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保證?”她不明白。
“你難道還不明白總裁為什麼在看到那則緋聞後是如此反應麼?”
“那是他小心眼。”
羅陳耐心的糾正,“那是他心裏有不安感。”
“什麼不安感?”安稀北抬眸。
“你到現在還沒答應嫁給他,卻跑去跟白禦行親親熱熱的,麵對這種三角戀的新聞,他心裏能有安全感嗎?”看著麵前一臉糾結的女人,羅陳笑,“你隻要消除了他心裏這種不安感就行了。”
似乎很有道理,安稀北一臉激動的朝他笑了笑,“我知道怎麼做了,羅陳,謝謝你。”
……
高層例行會議,總裁的臉色很不好,一群高管戰戰兢兢的坐在會議桌前,在他那麼嚴重帶著高氣壓的臉色壓迫下,一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隻有明白真相的羅陳顯得一臉淡定,最近公司走上正軌,業績不錯,明顯用不著如此慌張麼。
到中午的時候,寧墨照例去空中花園的私人餐廳裏吃飯,小騰慢慢的擺上三道小菜,立在一邊,不再說話。
怎麼隻有三道?而且都很家常,不如以往他的作品還炫著一個不錯的造型。
寧墨晃了一眼改走低調路線的小騰,沒有說話,舉起筷子,一道桂筍炒肉,一道蔥油烤魚,一道幹貝芥菜。
味道很不錯,魚肉在他口中細細研磨,直到優雅的吃下去的時候,他才覺察這味道是如此的熟悉。
“小騰,說實話,這菜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她來過了?”
不用說,都知道他口中所指的她是誰,善於察顏觀色的小騰笑,“安小姐早上來過,剛走,她眼睛不好,做這三道菜花了她一上午的時間。”
分明是想收賣他的胃,昨天沒給她機會,今天又跑公司來,看來這丫頭的毅力也不小。
寧墨搖了搖頭,一碗飯被他掃了個精光,桌上的魚也隻剩下一副光禿禿的骨架子了,其它兩道菜也幾乎見底了。
一下午的事情,似乎因為一頓午餐,而變得順心了很多。
晚上回去的時候,他特地帶著江醫生一道回去,為她檢查過眼睛後,江醫生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沒有好轉的跡象。”
“江醫生,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一直會這樣了?”
“很難說。”
江醫生走後,安稀北端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她才悶聲開口,“寧墨,大概我這輩子再也設計不了珠寶了。”
“小北……”寧墨一雙深情的眼晴死死盯著她。
安稀北隨即打斷他的話,不想讓不愉快的因子落入兩個人之間,她笑著說,“不過沒關係,我現在也習慣了,寧墨,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
然而,身後卻傳來他略帶命令的嗓音,“以後不準進廚房了,知道嗎?”
“呃?”她還沒反應過來。
“知道嗎?”見她不答,又加重了語氣。
“知道了。”
安稀北更加悶悶的,看來這人生氣的時間還挺長久,不是一時能消的呢,連好吃的都打動不了他的胃。
寧墨知道她又在亂猜,實在覺得好笑,他隱忍著,故意嚴厲的說,“眼睛看不到,就不要去廚房,越做越難吃……”
“呃?是嗎?”安稀北偏著頭,手中的抱枕被她狠狠的捶了好幾下。
寧墨站在她麵前,“你中午做這麼難吃的飯菜……是想向我道歉的?”
安稀北撇撇嘴,將頭埋進抱枕裏,“本來去公司就是想向你道歉的,可沒想到最後道歉變成了吵架,做的菜還難吃,想來你也不會原諒我了。”
麵對她苦哈哈的話句,狡猾的獵人開始謀劃著給獵物下套了,“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為什麼不原諒你?因為你這種道歉,一點誠意也沒有。”
“要怎樣才算有誠意?”
“嗯,你自己好好想想……”寧墨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太陽穴,“我去洗澡了,做飯的事交給裴媽就行了,你呢,坐在這裏慢慢想。”
寧墨的話,安稀北其實了解的通透,再加上羅陳早上的點拔,早就打算豁出去了,反正隻要他能消氣,一切就都好商量。
安稀北去房間,換了套性感的小吊裙,可又察得不穩妥,又在外麵披了條披肩。
為他親手泡了杯手磨的咖啡,一步步摸索著進到了書房門口,聽了聽,像是有細微的對話聲,她站了一會,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還沒走過去幾步,腳下也不知被什麼絆到了,狠狠的摔了一大跤。
書房裏的寧墨正戴著耳麥和屏幕另一頭的下屬開著視訊會議,聞著濃鬱的咖啡香氣,他才轉過頭,就看到安稀北摔倒在地上。
他快速的結束了這個跨國會議,扯掉耳麥,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所幸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才沒有傷筋動骨,但手上卻已經被咖啡燙紅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