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嗬嗬一笑,擺手,“那豈不便宜了那隻臭狐狸?”
腦袋裏一時更亂了,嫁與不嫁來勢洶洶的在她的頭腦裏吵成了一團。
起身,洗了把臉,這讓才自己鎮定了些。
靜下心頭,她將手頭的畫稿做了些微的修改,然後電聯了幾位顧客,敲定了時間過來看稿定板。
寧墨剛剛陪陸駿打過一場網球賽,下場時手腕上精致手表的指針指向了下午五點。
他走到長椅旁,用白色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正要往休息區走。
崇明立即躬身上前,稟告,“少爺,屬下剛剛從顧長安那邊得到消息,說是衛子欽打算對你動手了。”
寧墨冷眸微眯,“我早就猜到了,這老狐狸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
“少爺的意思,是衛子欽寧可相信別人的挑拔,相信CICI被綁架一事是你一手所為,所以才要先發製人,將你錯殺?”
“這正是他疑神疑鬼的性格在作祟。”寧墨站著喝了幾口水,一雙長腿聲勢奪人,“他此次跟我言和,也是逼不得已而為,因為近階段發電站附近很多民眾去向他鬧事,此事被傳得沸沸揚揚,他迫於新聞壓力,也為了挽回自己的聲名,不得不跟我握手言和。”
說到這,看了眼正收拾球拍過來的陸駿,繼續說,“而這種假裝的平靜之下,一旦我有要向他動手的傾向,他為了自保,就會迅速作出先發製人的反應,而他的這種反應,也正落入了外人所設的圈套。”
崇明不由猜測,“那這個設圈套的人,會不會是白禦行?畢竟現在以實力來說,白禦行可是你最大的競爭對手。”
“崇明,我們沒有一點證據。”寧墨走開幾步,似乎有要去衝涼的意圖。
然而,他又停住腳步,“白禦行的根基在美國,讓顧長安派人去美國找找線索。”
“好,我知道了。”崇明躬身欲退,寧墨又叫住他,“另外,衛子欽在外視察,他的司機蔣懷真應該有空,約他六點在安寧酒店吃個飯。”
崇明退去,陸駿過來,額上是揮拍淋漓的汗水,“休息時間還在談事情,你這腦子轉得過來嗎?”
寧墨雙眸中彌漫著笑意,“腦了不轉就會生鏽,你不也在時時動著腦筋,想著怎麼捕捉你的獵物麼?”
“嗬嗬!咱們彼此彼此……”
寧墨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正經。
他說得也對,他一樣在謀劃著,謀劃著讓安稀北那隻獵物怎麼主動鑽進與他的婚姻牢籠裏。
所以近階段與她與白禦行的緋聞之所以炒得這麼火,這背後推波助瀾的手,正是他寧墨呢。
當然,能順便看場好戲也是很不錯的。比如六點鍾的晚餐,比如安稀北忽然向他求婚……
安寧酒店的頂樓,寧墨正在用餐,他的對麵坐著衛子欽的專職司機蔣懷真,正澀縮著發抖,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寧總,不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他抖抖的問。
說是請吃飯,可這吃飯的陰冷氛圍,與嚴刑拷打有什麼區別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純黑典雅的西服愈發襯托出寧墨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