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小聲說,“寧墨,你就不能邊上點兒嗎?我要拍寫真。”
“嗯,是啊,拍寫真,兩個人的寫真。”寧墨說著靠過來,看著近在一寸間寧墨的唇,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安稀北擰著婚紗,“誰跟你拍兩個人的寫真?我們來之前就說好了,隻是試一下婚紗。”
寧墨眉眼彎彎,“但是我好像沒答應你吧?”
安稀北一驚,扭頭的動作輻度太大,幾乎觸到寧墨的唇。
這人卻將她的窘迫看在眼裏,笑著將唇滑向了她的耳垂,換了一副挑逗的表情,“你說要拍寫真,我隻是盡量滿足你的願望。總共有五站,豪華遊艇出海,水下景觀拍攝,巴厘島的浪漫,叢林裏的野性,還有一場是高空飛機上的相親相愛,拍起來很費時,這裏的內景是贈送的,咱們反正也不急,一站站慢慢來。”
“誰跟你慢慢來……我要回家。”
“乖,拍完照就回家。”
“寧墨……我害怕……”她終於說出了心聲,那上一次的婚禮發生了那麼多事,到底成了心裏的傷。
寧墨聞言,笑起來。看向安稀北的眼光有些諱莫如深,“別怕,小北……這一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我們各懷鬼胎,目的不一樣,但這一次我們真心相愛,也是真心想要結合,我們會得到上天的祝福,我也會讓你過得一世安穩。”
安稀北微低下頭,鼻翼間聞到從他身上淡淡的草木的清香,卻不說話。
近在咫尺,臉上的每個細微的表情都足以深深地牽動著他的心情起伏。
他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摩挲著她的耳垂,鬢發,深情的說,“小北,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安稀北被他的氣息吹得有些心亂,忽然意識到寧墨這個人像個叢林裏的獵手般,穩紮穩打,而自己到底心甘情願成為他的獵物了。
可是,這輩子,除了他,她還想嫁給誰?
安稀北臉上含著淺淡的笑,蔥白的指尖撫上他的發絲,有絲絲柔柔的微癢,回應道,“寧墨,我願意……”
說完,她側了頭,倚在他的肩上,目光望著廚窗外迷離而又熱鬧的街景。
寧墨深吸了一口氣,等她這樣的話,等了多少年了?
他將她摟得緊了些,另一條手臂環過她的腰,攻城掠地似的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裏麵,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小北,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快樂最美麗的新娘。”
安稀北被他嗬出的氣息撓得酥酥麻麻,稍稍低頭避了一下,“別在這裏秀恩愛了,攝影師該催了呢!”
“嗯。”寧墨低下頭,情不自禁又吻上了她的雙唇。
這一次,他無與倫比的溫柔,在她的唇齒間輕勾細描,勾勒著她完美的唇形。
攝影師在旁邊哢嚓一下,快速拍下影像,然後無比滿意的開始了調教,“嗯,可以再來點激烈的……少兒不宜的……”
……
安林生一下午都坐在書房裏,手裏是那張揉皺了的信,陽光在他眼裏,由熱烈一點點轉為昏黃。
好像隻是片刻間,便是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