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都對不起你……”安稀北盯著她,“那時的我太任性,太自我,太……”
“小北,可是你忘了,我喜歡的就是這樣一個你,愛你的任性,愛你的自我……”
這個世上,隻有一個她,這輩子也隻有這樣一個女人,能讓他去愛,體會到被愛,需要他不停地去討好和嗬護。
“寧墨……”
安稀北看著這英俊無比的男人,這一回連眸間都忍不住盛滿了笑意。
……
一進入景辰大廈,助手薄銳就遞給她一份包裹。
上麵沒有寄件人也沒有收件人,應該是賴純飛托人送過來的她所想要的東西。
薄銳看出安稀北眼中一閃而過的危光,心中一驚,臉上卻佯裝鎮定道,“安小姐需要我做些什麼?”
“幫我打電話報案。”她輕輕的笑。
但看在薄銳眼裏,那種笑,有著風華絕代的美,但也有著一如毒藥般的狠。
第二天,宗太德就變成了宗缺德,他被警方帶走並伴著沸沸揚揚的各種傳言,在公司裏炸開了一鍋粥。
第三天的時候,高層會議召開的格外的順利。
第四天,鄭鴻文進入了她的辦公室。
安稀北笑得很無害,望著他打招呼。
鄭鴻文知道安稀北找過她女兒,也知道她如此做,隻是想向他傳遞出一種迅息,他女兒的命與未來全部捏在她的手裏,是生是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我有些事,想向你坦白。”
“鄭總請說……”
“在傳出安總病危之後,安小姐回邶城之前,安林華找過我,他希望我能助他奪取安氏。”
鄭鴻文的反戈,為安林華想要逆反的舉止增添了新的證據。
安稀北一步步深入,引誘鄭鴻文說出原委,並將他的話悉數錄了下來。
甩開筆,安稀北笑,將鄭鴻文的表情悉數看在眼中,嘴裏漫不經心地道,“鄭總,委屈你了,你為安氏兢兢業業了多年,安氏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汙點,就將鄭總拒之門外呢……”
鄭鴻文舒了口氣,客套幾句,起身向外走去。
安稀北目光向門口飄去。
沙以沫來了。
“以沫,求你件事……”安稀北起身,拉著她給她倒茶,親熱的給她說了安少朗的意思。
“你是求我讓以萱去一趟安佑公館?”
“嗯。”
“這我得問她的意思。”
“那你到時給我回話。”
沙以沫走後,安沏來報,說是明天安林華和金鶯都不在家,安少秦約了牧遙私下在公館會麵。
“安徹,我讓你在公館裏安放的東西,都到位了麼?”安稀北問。
“小姐,都到位了。”安沏的意思,所以樹葉型竊聽器都已到位。
安稀北點頭。等到晚上,沙以沫的電話終於過來,說是沙以萱答應去安佑公館,不過卻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以萱想進你們安氏工作。”
安稀北目光飄遠,沙家在生意場中也算大戶,為什麼沙以萱不在自家公司而非得想到安氏來工作?還是個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
不過,想到自己不也是遠離故鄉,卻了南錦,一切也可以解釋得得。
“好。”她隨即應下,並定下了明天的時間,轉身電聯了安少朗。
下班的時候,司機劉恣卻遲遲沒有出現在公司門口,安稀北搖搖頭,下到地下停車場,就見劉恣倒在車旁的血泊中,渾身是血。
連忙將劉恣送往醫院,很快安稀楠也趕了過來,在醫院長長的走廊裏怨念,“金錢與名利就真的這麼好麼?為什麼總是惹事生非?”
看來,連安稀楠都看出來了,劉恣的出事,是安林華故意所為,意在警告安稀北若在胡亂妄為,下一個受傷或是死亡的人,就將是她安稀北。
好在上天仁慈,讓劉恣平安度過了危險期,安稀北拔了兩個下人照看劉恣,自己卻迎著淩晨的風,在街邊慢慢的走。
“姐,上車。”一輛車嘎然而止,安稀楠搖下車窗,朝她揮著手。
安稀北搖頭。
安稀楠以為她的心情起伏是為了劉恣,卻不知她在憂心整個安氏,最近因為安林生病重,造成股市大跌,安林華暗中收購安氏的股票,想要奪取安氏的控製大權。
但今天一上班,薄銳就告訴她,除了安林生,還有人在暗中收購安氏的股票,目前這人是誰,目的何在都不明朗。
安林生為了這份產業,硬生生被磨毀了大半生,現在病危,就真的這麼甘心將安氏拱手讓給他人麼。
安稀北抬頭,看了看星空,心裏的情緒卻依舊起伏不定。
她獨自走著,纖瘦的背影穿梭在繁華迷離的大城燈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