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抹寵溺的笑,綻放在初升的陽光下。
“小北,當心白禦行。”
安稀北似乎不奇怪,回過來挽起他的手臂,笑著問,“為什麼要當心他?”
“白禦行意在安氏,但謀的卻是你。”
“說來聽聽?”
“現在誰都知道你想保住安氏,白禦行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他將安氏收入囊中,那你勢必會去求他,那個時候,想來他提任何的條件,你都會答應的吧。”
“寧墨,你的富國公司收購安氏,為的就是防他這一點吧?”
“嗯,我幫你,其實也是幫我自己,我不想我們的婚禮再出現任何的意外。”
“寧墨,我給你聽一樣東西。”安稀北笑著,將耳朵裏的一個耳塞放進了寧墨的耳朵裏,“聽聽吧……你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呢。”
這個耳塞,是竊聽器的接收裝置,完完整整的收錄了安林華跟安少秦在辦公室裏的講話內容,以及給白禦行打電話的整個經過。
聽完後,寧墨也笑了,“小北,因為你的對手是白禦行,所以我才這麼放心你一個人呆在邶城,至少,你不會有性命之憂。”
安稀北點頭,可是心裏卻有些難受,她至小到大喊著的禦行哥哥,真的為了要得到她,不惜手段,先後謀算著祁遠,又暗中盯上了安氏,甚至不惜聯合了安林華來對付她嗎?
安稀北張開手臂,五指間染了點點柔光,視線被醺得都有些朦朧了。
她的禦行哥哥呦,到底像是一抹幻影了。
……
安少秦跟牧遙分手了,一如意料之內。
聽到這個消息時,安稀北正站在辦公室裏的花架前,將新買的幾盆虞美人放在有陽光照射進來的角落間,又將一束馬蹄蓮插在桌上的玻璃花瓶裏。
她微微抬了抬頭,“看來,我要去找找牧遙了。”
牧遙住的地方隻是簡單的小公寓,開門時見到安稀北一時要關門,她卻拿著一張光盤在她眼前晃了晃。
皺著眉的牧遙馬上知道什麼回事兒,要關門的手臂垂下來。
安稀北給牧遙看的光盤,正是牧遙在應急樓道口在推她下樓的視頻,如果交給警方,牧遙肯定會以蓄意謀殺罪被捕。
這一點輕重,牧遙還是分得清的。
幹脆開門見山,牧遙道,“你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
“名單……”安稀北觀察了下牧遙的住處。
“什麼名單?”
“安林華和安少秦在安氏到底插了多少眼線?多少人手?”
“我……我不知道。”
“牧遙,你一點都不聰明,連自己的情緒都不懂得掩飾。”安稀北偏著陽光站立,顯得格外淡雅美好,但話,卻是殘忍,“所以你的失敗,是注定的。”
牧遙站在陰影裏,對走到今天的這一步,對安稀北多少是怨念的,但是,她沒想到安少秦會這麼狠,連解釋的餘地都不留,就一釘子將自己給訂在了恥辱的柱子上。
“安稀北……你今天來這裏,不怕我殺你?反正有前科,再多一次也無防……”她咬牙道。
“牧遙,你還年輕,還很美好,你真的就甘心將青春就這樣毀了麼?”安稀北說著,將一張卡從桌子上遞過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
“收買你。”安稀北隱忍著情緒,轉眸,看了眼不遠處正冷冷盯著自己的牧遙。
“你倒是明目張膽……”牧遙笑了起來,五官像花,紅唇微張。
“沒有什麼比錢更實惠的東西了。”
安稀北安靜地看了她一陣,微笑,離開。
一個小時後,她回到景辰大廈,手機上的短信息就飛過來,是牧遙的。
“接下來,該是清一清垃圾了。”安稀北微微眯起了雙眼,她笑得得體,卻又笑得殘忍……
一時之間,安氏內外人人有如驚弓之鳥,今天走了一位高管,明天開了一位經理,從上到下,還有一些似乎不太服氣的,安稀北也找理由,一一將他踢除。
生意場中,她跟寧墨學到一招,心要狠。
否則,人善被人欺。
此時的安稀北在安稀楠的辦公室裏,盯著電子大屏看,今早的股市,一波三折,跟人的生活一樣豐富多彩。
安稀楠正在擺弄著自己的領帶,順口道,“姐,你知道現在公司裏的人怎麼形容你麼?”
“無非是心狠,殘酷……有個詞形容的好,叫蛇蠍美人……”安稀北說的話,安沏早就跟她說過,但她不在乎,她要保住安林生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