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的安稀北對案件作了最簡單的敘述,卻簡明扼要的闡述了自己的觀點,表達了自己的疑惑與對寧墨的信任。
安稀北的專訪無異於一份申明,代表了整個安家的對此次案件所持的態度。
而安家的態度又無異於是定海神針,將謠傳止於一時。
畢竟,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家屬都沒有懷疑寧墨,外界又有什麼理由去胡亂猜測評價。
羅陳輕輕敲了敲桌子,笑道,“她的專訪與你的申明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止住了下跌的趨勢。”
寧墨坐回沙發沉思,羅陳的腦子裏卻是這些天的股市與競選的沉浮,以及那各路的新聞,在腦中翻轉如煮沸的油。
“南錦現在有戶外電子顯示大屏20146塊,我已經悉數買通,這些天會連環播放你的政事新聞宣傳,同時也有十家電視台表示願意將你與安小姐之間的生死愛情製作成專輯,同時段滾動播出。”
寧墨移了移桌上的棋子,“羅陳,將那專輯的事,撤下吧。”
“為什麼?咱們可以利用這個契機做一次賭博。”
羅陳所謂的賭博,兩人七年來的愛恨糾纏足可以感動一大批人,煽動群眾的感情是目前讓支持率上升的最快途徑。
寧墨微微眯眼,保持著沉默的姿勢,如同雕塑。
在他心裏,他不想自己的感情與政事扯上任何的聯係。
他不想自己的私事爆光在普天之下任人品手評足,也不想她受到任何的非議。
“那好吧。”羅陳退後了一步,“但明天的新聞發布會,你無論如何得參加。”
寧墨看了看辦公桌上的手機,到現在沒有任何的動靜,終於在靜默了會後,說,“好吧。”
身知自己已入別人的局中,他必須牢牢穩住陣腳才是關鍵。
……
安林生因為做了屍檢,被暫存於水晶棺木的冷凍,在未查出真相之前不能予以火化。
靈堂依舊還在,隻是棺木裏隻存了安林生的一些衣物。
這兩天安府裏真是熱鬧,前來憑吊的人陸驛不絕,像安家這樣的大家根係已就紮得很深,關係盤亂錯雜,但安稀北應付起來,依然從容有餘。
“小姐,你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總要去吃一點……”安沏站在安稀北的身後,在陽光下拉著長長的一道黑影。
“我沒關係,能堅持的。”
“可是……”安沏話未完,安稀北一身孝衣,已經朝著進來靈堂進香的人鞠了鞠躬。
“節哀順便。”來人朝她還禮,安稀北抬頭,見此人正是容百驊。
“容市長。”
沒想到再次相見,居然是這樣的場合。
安稀北為借貸的事為容百驊帶來的麻煩深感抱歉,“上次那件事,給您帶來的麻煩……”
容百驊看了看靈堂裏安林生的照片,“那件事啊,已經解決了,清者自清嘛。”
“那就好。”安稀北點頭,“府上略備薄宴,容市長可留下吃了晚飯再走。”
“不用了,事忙。”
安府裏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送走容百驊,很快就迎來了白禦行,白禦行沒來參加婚禮,但安林生的葬禮卻是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