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申茗兒搖頭。
“別自欺欺人了。”寧墨說著,揮了揮手,身後的崇明上前一步,將手中的槍往拉了槍栓,然後朝向申茗兒的腦袋,“你是打算自殺呢?還是讓我一槍斃命?”
“別,求你們了,別傷害我。我真的沒有要取代她的意思。”
“就算你沒有要取代她的意思,她也說話了,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什麼顏色?”申茗兒嚇得七魂少了三魄。
“給你臉上開個小口子。”崇明收了手槍,改用刀子在她臉上晃了晃,“你說,我這小口子,是從你嘴角開始劃下去呢,還是從你臉蛋上開始?”
申茗兒嚇得一下子像灘軟泥似的,跪在了地上,“這幾位大哥,求你們了……”
申茗兒叩首正叩得起勁,門外又忽然響起了敲門聲,“這位小姐,你們煤氣管道是不是壞了?打電話叫人過來維修的?”
申茗兒看著幾位大哥的臉色,正醞釀著怎麼回答,見其中的一位忽然問另一位,“怎麼辦?有人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皺了皺眉,“我們先走,這次便宜了這丫頭,反正她也跑不掉我們的手掌心。”
說著回頭警告申茗兒,“你若敢跟這人泄露半點兒我們的事,你休想活得過今晚。”
申茗兒連忙點頭,“不會不會……”
說著戰戰兢兢的開門維修人員進來,“喲,家裏有客人啊,怪不得電話催得這麼急。”
寧墨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們走了,記住我們的話。”
三人走後,申茗兒這才軟軟的攤倒在地上,剛才的懼意被惱火所替代,一下子全發泄到維修人員身上,“你還忤在這裏幹什麼?給我滾。”
“可是我……”
“我說了給我滾……”凶得簡直像頭狼。
門才被關上,申茗兒眼裏就露出一股狠意,“安琪,你無情,也休怪我無義。”
彼此窗外下起了淅淅的小雨,豪無征兆的,下進了她的心裏。
安琪已經不知道這是她在邰家過的第幾個生日了,也不知道,這是邰雲霄第幾次忘記自己的生日了。
左邊,坐著邰母,右邊,坐著邰弟,再過去便是邰雲霄的爹。
一家人其樂融融,但少了邰雲霄,安琪總覺得自己像是個外人。
她吃過晚飯,守著空房,站在窗前看雨,黑色身影似乎沾上了雨水的涼意。
邰雲霄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一身的女人香粉氣。
“雲霄……你回來了?”安琪開了燈,過去為他脫下外套,殷勤的問,“吃過晚飯了沒有?”
“吃過了。我累了,想睡覺。”大多在外玩虛了的男人,回家的第一句,總是說我很累。
邰雲霄回頭,看到安琪正嗅著他的外套,臉上一片雲雨欲來的苦澀味。
邰雲霄忽然衝過去,一把奪過外套,“拿著我的外套幹什麼?在特殊癖好麼?”
安琪一愣,身子縮了縮,七年的感情,就換來他凶巴巴的話句麼?
她忽然想起安稀北與寧墨,同樣的七年情感,為什麼彼此就可以舉案齊眉,可以執手偕老?可以一生一世心裏隻裝著一個她(他)。
“雲霄,你是不是準備跟我攤牌了?”她呆呆的問。
“攤什麼牌?”邰雲霄嘴硬。
“還能是什麼?你身上有脂粉香。”
“簡直不可理喻,辦公室那麼多女人,沾到點也屬於正常,你別閑著沒事整天想這想那的。”邰雲霄丟下一句,幹脆不再理會她,徑自去了浴室裏洗澡。
房間裏,燈暈照著她的頭頂,卻照不出她臉上的輪廓。
門外,有女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那高跟鞋的腳步聲嗒嗒嗒的,像陣風似的卷進來。
安琪才站起來,進來的女人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賤人。”
嗅到她身上的香,安琪像是明白了幾分,“你就是邰雲霄在外養的狐媚子?”
申茗兒的笑聲有些尖,“一個昨日黃花的人,自是比不過狐媚子的,所以,你還是乖乖的自己從這屋子裏滾出去,給老娘我讓位。”
“你算是什麼東西?”安琪也怒了。
“我算是什麼東西?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什麼東西?”申茗兒笑得身體都一顫一顫的,“住在這裏七年了,還沒有混到那一紙結婚證,作為女人,你也夠失敗的。”
兩人一來二去,動起手來。
窗外,有人掩在樹叢之中,看到這裏,微微的笑了笑。
兩個動手的女人發生的聲響驚動了邰雲霄,邰雲霄裹著浴袍出來,一下子跳起來,甩了安琪一下耳光,“你發什麼瘋,我的女人你也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