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開他,卻被寧墨伸出手臂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裏。
“寧墨……”她惱自己怎麼就這麼好騙呢。
“騙子……”安稀北無力的趴在他懷裏,撓撓他胸口,“騙子……”
“嗯,以後想親我你就光明正大,我不會向你討要利息的。”
“寧墨,你還說……”
安稀北白他一眼,這人,怎麼就可以滿口都是胡言亂語呢。
回到家,寧墨拿著洗好的青梅進了房間,遞到安稀北麵前,“嚐嚐,院後新摘的青梅。知道你喜歡吃,我讓人多摘了些。”
安稀北微微笑,嚐過幾顆青梅,直嚷著又甜又好吃。
寧墨輕嗤一聲,“竟這樣嘴饞。”
她看他一眼,道,“你怎麼不吃?”
寧墨笑著撫她的頭發,“這是小女孩子的零食,我才不吃。”
安稀北也跟著笑起來。
寧墨將她的這抹笑看進了眼中,這批梅子是他親手摘的最酸的青梅,他開始有些懷疑這丫頭是不是真的流產了。
……
寧墨這些天很忙,安稀北看著白禦行又被放了出來,開始著摸著如何為安林生報仇。
但那顆心,卻使始靜不下來。
心亂,則無良策。
安稀北開始設計珠寶圖紙,或者用畫畫來靜心。
畫累了,她下了樓,看到桌上的報紙,拿起來看了看。
報紙上,刊登著她和白禦行的新聞,說她從小濫交,勾引白禦行,甚至連肚子裏的孩子她都分不清是寧墨的還是白禦行的,因此那天宴會上她才去找白禦行,想讓他承認孩子是他的。
因此白禦行才失手將安稀北推下了樓梯。
安稀北放下報紙,直覺對方真是唱了好大的一台戲。
但是,自從安氏企業開始出事,她就養成了一顆強大到無可摧毀的內心。
這麼點謠傳,休想亂了她的方寸。
她看看窗外,今天天氣晴朗,已經五月末了,一天比一天的悶熱。
背了包,想出去想想,今天換了左庭跟在她身後。
秋趣街是條很幽深的街道,不比邶城的安府,一出來便是長長的梧桐大道。
秋趣街兩側有一段安寧苑的圍牆,有長長的紫藤從圍牆上爬出來,垂軟如發,煞是好看。
街頭有家咖啡館,安稀北才走到那裏,一下子就從咖啡館裏衝出來好多人,拿著臭雞蛋,爛葉子朝她身上砸,嘴裏還忿忿著,“賤女人,就是這個臭婊子,連自己孩子的生父是誰都不知道。”
“這種不要臉的人,活在世上就是禍害男人的。”
……
僅管左庭極力護主,雞蛋和菜葉也多數砸在了他的身上,但仍有少數的扔到了安稀北的身上。
所有雜亂的聲音忽然一起湧來,她抱著頭,又狠狠搖頭,可是那些像是被咒詛了的聲音像發狂的野獸,紛湧而來。
輕易就被打倒了嗎?
心裏有一個聲音說。
不能。
安稀北微微眯起了眼睛,揚起了高傲的頭,她用紙巾擦了擦頭發上的蛋液,隨即清泠地笑了,“想看我的笑話?明天,我會讓全城的人,看你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