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念叨我呢……”幻夢搖搖頭，決定繼續敲鍵盤。
這份檔案必須在五點前做完……否則……
“叮——叮——叮——叮——叮——”
“下班！”幻夢一拍桌子，關上電腦，拿起票，就往大門外跑。
哎呀，自從從那個那麼高的職位退下來之後，生活瞬間過舒坦了。
每天朝九晚五，勁啊！
哎嘿嘿嘿～發癲～哎嘿！
“哎哎哎，等等等！幻夢，你小子往哪去呢？”一位男子攔住他。
“哎呀！這不是……何恕老爺子的重孫子嗎？”幻夢忙把那張票藏在身後，有些慌亂地說。
“什麼啊，我叫何煦！”他白了幻夢一眼，然後就發現了他背在身後的雙手。
“什麼東西？前輩？好東西不能獨吞啊！”
“哎哎哎哎！沒什麼沒什麼！我就先——哎哎哎！”幻夢剛要開溜，何煦就撲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奪下了他寶貝著的演出票。
“‘萬水之女’……欸？！芙寧娜小姐演的！”何煦看著那張演出票，兩眼放光。
“拿來！”幻夢一臉嚴肅地說。
“哎呀！還是貴賓位！嘖嘖嘖……前輩，你還真為了自己的白月——唔唔唔！”幻夢連忙捂上他的欠嘴，順帶奪回自己的演出票，而後飛奔而出。
何煦呢，反正笑得合不攏嘴。
幻夢所工作的單位說起來可能很嚴肅莊重——
觀演特別情報組織。
但由於自己就是個外部文員，隻要嚴守封口令，日子還是過的很滋潤的。
你問觀演到底是什麼？
那我就說全名吧。
聖潔眾同協作組織（聖眾）下屬觀演特別情報組織。
你懂了吧？就相當於……壁爐之家。
幻夢跳上一輛無人駕駛的電動出租車，衝著沒有人的前排喊了一句——
“去歐庇克萊歌劇院！”
“明白。”人工合成的電子女音已不像十數年前一樣略顯僵硬，如今，已是栩栩如生。
幻夢看向窗外的摩天大樓，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失落。
聖城計劃開始前，楓丹廷雖是一個大城市，但一抬頭便是藍天白雲，運氣好些還能看到落日。
但……如今……
嗬，能看到天就不錯了。
雖然……聖眾的極高科技水平確實讓提瓦特少走了許多彎路，但仍然……改變不了城市化的結果。
車輛慢慢起飛，幻夢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
輕輕歎了一口氣，又回想起……那個，改變芙寧娜和他未來的傍晚。
——聖城計劃實行前兩個月。
幻夢那時還是觀演的代司策。
那天傍晚，是霍利莫寧親自選中了芙寧娜。
祂給了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接受霍利莫寧這個姓氏，隨幻夢一道為祂而鬥爭。
或者，放棄這一切，隻做個普通人。
幻夢不明白她為什麼選擇前者，霍利莫寧不願將芙寧娜選擇的過程透露給他。
她為什麼又踏上了永生之路？
又為什麼放棄了做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地生活的機會？
幻夢永遠想不明白，但……
車已經到站，該去看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