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探出一個頭來,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現在不正在調查嗎?”三執理白了她一眼——自己就不該來找她,和非專業人士溝通就是麻煩。
“那個……芙寧娜……”幻夢麵露難色。
“怎、怎麼了?”她顫顫巍巍地問。
“別揪我胳膊了行嗎?!”幻夢忍痛喊道。
“啊?哦哦!好的!”芙寧娜連忙鬆開手。
“嘶……啊……疼死我了——救你七命了啊!”幻夢說道,甩著胳膊,似乎要把痛感甩出去似的。
“哦……”芙寧娜冷淡地應道。
“啊?就這,沒了?”幻夢驚訝於她的反應。
“沒了啊,你還想怎麼樣?”芙寧娜抱起胸,問道。
“至少請我吃頓飯?”
“想的——噫!什麼味道?!”
“你說呢?”三執理說著,目光投向那邊的那邊的四具焦屍。
芙寧娜本來就受不了這嗅覺上的刺激,再加上視覺上的衝擊,立馬——
——和自己的晚飯午飯和早飯又見了個麵。
欸,我為什麼要說又。
“吐吧,吐吧,吐出來就全好了。”幻夢捏著鼻子給她拍著背——這味道可比焦屍的味道刺激多了。
“我……咳咳!咳!”芙寧娜剛想說話,就被自己的嘔吐物嗆到。
幻夢能有什麼辦法,隻能迎著三執理那又嫌棄又鄙視的目光加重了拍打的力度。
又過了好一會兒……
“呼——”芙寧娜接過幻夢遞來的一瓶水,“謝謝。”
“沒事,你要是再吐下去我也得跟著吐。”幻夢的笑很假,假的麵色鐵青。
三執理早就離開去向外麵簇擁的記者解釋了,現在隻有幻夢和芙寧娜兩人在後台。
“唉……話說回來,這五十年說過就過來了,咱倆也沒見多少次麵?”幻夢靠在後台的牆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芙寧娜。
“哼,我還想問你呢,說好的‘二芙一幻三人組’結果呢,就芙絲婭還來看過我幾次,你呢?!”芙寧娜抱起胳膊,似是很生氣。
“……”幻夢滴溜滴溜轉了轉眼睛,躲開芙寧娜的目光,背著手遛起彎來。
“你!你說話啊!”芙寧娜一跺腳,站起身來。
“啊……那個……確實對不起哈……觀演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經常要在一個地方工作特別久……”幻夢抿抿嘴。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嘛!”芙寧娜叉著腰,氣呼呼地說。
“呃……那你說怎麼辦?”幻夢攤開手,問。
“要我說,哼,你就該……劃掉這一次!”芙寧娜認真地說。
幻夢頓時半翻起白眼——就為了這?
哎,不過,如果是芙寧娜的話,確實能幹出這樣的事。
“好吧,那這一次,我就暫時不計。”
“什麼叫暫時不計啊!我要你永遠劃掉!劃掉!”芙寧娜生氣地跺起腳。
“好好好好好,劃掉劃掉……”幻夢說著,手中幻化出一個單子,在上麵原有的六條豎線後又加了一個,同時再在原先劃掉的三個豎線後再劃掉一個。
“這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芙寧娜叉著腰說,但因生氣鼓起的嘴仍然鼓著。
“唉……”幻夢還要說什麼,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兩人好奇地向後台入口處看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幻夢哥!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