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真的想問你一句,你的心為何如此絕情,母親跟您生活也有二三十餘年了,不說感情,親情總有吧!”

“如今您說砍就砍,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就為了你那龍椅,就為了鏟除心中的猜忌,還有東方家族一千零四百二十三口,他們可都是無辜之人。”

說著說著,趙子墨的手越拽越緊,指甲似乎都要陷進肉裏。

“放肆......三弟,你敢當眾貶責父皇。”

聽著大哥嗬叱的聲音,趙子墨瞅都沒有瞅一眼,隻是靜靜看著龍椅上的天武帝,所有的怨恨在眼睛中呈現,出現了血絲。

此時此刻,天武帝倒顯得格外的平靜,沒有把憤怒寫在臉上,倒顯得像是盛世名君一樣,寬厚大度。

“你應該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何況還是一個手握重兵的人。”

“至於你的母親,那是她不知好歹,竟然用性命威脅朕,要求朕放了你的外公,這朕豈會答應。”

“這天下都是朕的,容不得別人來反駁。”

天武帝說完,抬起左手指向趙子墨,重重開口道:“包括你。”

聞言,趙子墨就想笑 ,父皇說的這些隻不過是借口罷了,他老早就想除掉東方家,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借口。

如今布局這麼多年,這麼好的時機,他豈會放棄。

就怪自己不能修煉,說不定還能扭轉乾坤。

可現在,那是癡人說夢。

“行了,把三皇子帶下去打50大板,貶為庶民,從此神羽皇朝再無三皇子,也再無趙子墨。”

天武帝邊說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緩緩踏步來到下方,偉岸的身姿直立趙子墨身前,用著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慢慢道:“能不能從50大板活下來,就讓這上天來做決定。”

話畢,天武帝一揮手,便從大殿外走進兩位手握刀柄,身穿暗黑色鎧甲的士兵,一人一邊把趙子墨給架了起來,向門口拖去。

兩人對視,趙子墨沒有說話,心中隻有淒涼,也從天武帝眼中看到了冷漠,也看到了殺他之心。

在諸多大臣冷漠的目光中,趙子墨被拖拽的身形,漸行漸遠,最後成為一個黑點,他們才收回眼神,看向站在大殿中久久未開口的天武帝。

“陛下英明!!!”

“父皇英明!!!”

一個個大臣和皇子高聲呼喊。

這其中,有荒州王的老部下,還有曾經與趙子墨有婚約的刑剖尚書,李家,李書寒老爺子。

好一幅世態炎涼的景象。

天武帝揮手,示意眾人離去。

他是不會容許一個人的威望有隱隱超過他之上!

如果不是他及時布局,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這天下隻知荒州王,不知天武帝。

試問,他如何能忍受?

權力,隻有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是真理!

至親之人也不行。

想到這裏,天武帝將眸子看向深邃的天空,靜靜發呆,似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