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船夫大伯沿岸開走,黎萱也馬不停蹄的向前走去。根據船夫剛才在船上所說,隻要過了前麵的一個港口就能到大路上。

不知道為什麼前方的碼頭燈光很暗,按理說市區的港口不比郊區的港口那麼清冷,但是實際上它確實冷清的好像廢置了一樣。心中懷疑甚深,加緊向前走去,越走近後前方淡淡的交談聲也越發清晰了起來。

“哈哈,你們果然有膽量,上官睿老大你考慮好了嗎?是交出地盤還是讓這個小娃娃腦袋開花?”一個體型略胖西裝革履的男人,脖子上有一圈粗粗的金鏈,手上的手槍正指著身前捆綁住的六歲小女孩,嘴角的冷意雖不是盛氣逼人卻不寒而栗,原來是綁架!

黎萱隱在巨大的集裝箱陰暗處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家夥,這男人帶了不少小弟啊,以多對寡,無恥至極。

她憤怒的握了握拳。

有誰知道這是她心底的陰影,她恨綁架,曾經的曾經她也被人綁架作為威脅父親的籌碼,親眼看見父親為救她而被逼挨槍,雖然最後被救,可也留下了嚴重的病根。

這也是她為什麼會被送到紐約黑手黨分部喬叔這裏的原因,與其說是訓練不如說是嚴密的保護。但也真的學到了不少真材實料的本事,比方說,槍法。。左

輪槍在月光下閃現出一抹血色。

“放人,不想死的話。”遠處一個英挺的男人冷冷的說。

“哈哈,淩二當家,今天你們若不死必是我死,你當我有那麼傻嗎?不過你們確實讓人佩服,這種情況下還這麼冷靜。”金鏈男子陰冷的讚賞道,不可無視的就是那越來越濃重的殺氣。

等一下,黎萱好像想起了什麼。

金子做的粗鏈,莫非是金鏈卡爾!東亞最大的黑幫雅庫紮一級通緝罪犯,曾一度炸死雅庫紮百餘名成員,造成整個黑道轟動的金鏈卡爾。

如果他是卡爾,那他口中的老大一定就是雅庫紮大當家。而大當家身邊的兩個就是二當家和三當家。

真是大場麵,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嗎?

黎萱不悅的皺了皺眉,既然被她看見,就沒有不幫忙的道理,小女娃她救定了,但是剩下那三個人,很抱歉,她沒有救的義務。

勾了勾唇角。

悄悄的沿著黑暗的彎角,潛進了中間的一個集裝箱內。

巨大的硫磺夾雜著汽油味撲麵而來,嗆的黎萱隻想咳嗽。

冷眼掃過這個不大的集裝箱,果然做足了充分的準備,目色一稟。

集裝箱的四周都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炸藥,光是土炸藥也就罷了,偏偏這種炸藥與土炸藥還有所不同。

在黑手黨待過的黎萱不會不知道,這種炸藥沒有引線,是屬於遇火即炸類型,也就是說炸藥的本體就是所謂的引線,且威力巨大,也正是存在極大的危險,已經被明令禁止生產了。

但不論威力有多麼巨大,總有它的弱點。所謂成也如此敗也如此,沒錯,它的弱點就是這點遇火即炸。黎萱輕笑出聲。

如果她猜的不錯,依據卡爾的生性多疑與貪生怕死,整整十四個集裝箱會有十一個裝置著這種炸藥,也就是離他最遠的那些集裝箱,包括黎萱身處的這間。

剩下的三個,就是卡爾背後的集裝箱,為了他自己的安全著想,不會安放任何的炸藥,甚至裏麵可能還有逃生的工具。

冷靜的分析完畢,黎萱暗暗觀察著外麵的場景,自己所在的這個集裝箱恰好處於不遠也不近的中間位置,本就是一個不大的碼頭,而這十四個集裝箱也很明顯是被刻意擺成了長方的圈地,還真想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