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萱從十七號碼頭下了車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一群俊男美女在商場門口,有的徘徊不定,有的麵露焦急的在按手機,有的甚至抓著雞窩頭一臉懊惱,有的還好,隻是靜靜的望向遠方。
這些人形成了碼頭的又一亮麗“風景線”,可偏偏還是她黎萱最熟悉不過的——有個名詞叫做“好朋友”。
滿頭黑線,怎麼會這樣,太丟臉了。
立馬轉身就走,默默的道“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可是該死的上帝又不點她。“啊,黎萱啊~~是黎萱!!”
這下子有人好奇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黎萱的身上,是不是該嘴角抽搐一下。。實際上黎萱不光抽搐了一下,她是邊顫抖邊抽搐著。
“萱,你來了。”查理溫柔的走來,溫熱的氣息帶著他特有幹淨的香皂味頃刻間將她包裹住,很舒服的感覺。
也回給了他一個擁抱,在眾人的簇擁下勾了勾嘴角,“我來了。”
“黎萱,你剛才為什麼走呀?還有,你真是卡點,八點零零秒啊!”米莉大聲的說,下一個動作就是撲過來給她一個法式香吻,可是由於太爛熟於心,毫不留情的輕鬆躲開,得到的隻是眾人的衛生眼。
“話說,你們堆在門口幹什麼?以為自己是活體藝術嗎?”黎萱沒好氣的抱胸說道,她真是認識了一群活寶朋友,怎麼都沒有一點作為大小姐大少爺的自覺?
知不知道他們個個都是被名牌名包名飾打扮著的,一枚胸針就達幾萬的,被外界稱為“最好打劫的富二代”或“打劫就找富二代”的家夥們?
想到剛才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甚至有個賣菜的老大媽不屑的說他們“浪費國家米糧的蛀蟲。”黎萱就直翻白眼,其實她真的很想接一句,是金子就算賣菜也會發光的。
“今晚啊是專門為你開的派對呀,我們當然是在等你拉~”傑森揚起了痞痞的笑容,但眼底仍然是充滿著真誠。
深知傑森品性的黎萱楞了一下,為她開的派對?
“為什麼?”
“你傻拉,過幾天不是要到中國嗎?當然是送別派對拉。”米莉搶先說道,燦爛的笑容就像種在夜色裏的向日葵,讓黎萱覺得耀眼。
從十歲那年獨自來到紐約,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動她,自己獨來獨往慣了,性格也越發孤僻了起來,習慣是可怕的東西,它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性格,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自小在黎萱的意識裏除了她自己還是自己,就連親人的模樣也在長期兩地相隔中不斷的被遺忘。
唯一清晰的就是父親為救自己而向胸膛開的兩搶,那鮮血滿地,倒地不起的樣子深深印刻在腦海中,那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真的怕了,她知道父親為什麼要把自己送來紐約,當時沒有讚成也沒有反對,有的,隻是默然,無聲無息的默然。。。
今天晚上,她卻被感動了,被原來不曾想象過的友誼感動了。
抬頭一望,今天的月亮好圓。
“你看什麼啦~哎呦,我快被餓死了,開party咯~”米莉很大咧的一把攬過呆愣中的黎萱和微笑傑森的肩頭,眾人興奮的簇擁著往露天咖啡座走去。
被攬著的黎萱微微一笑,沒有像平時那般躲閃,性格如此,偶爾放縱一下有何不可?
木板地的露天咖啡座在夏夜的星空下別有一番風味,聞著空氣中漂浮的碼頭特有的海水氣息,感覺很好,很好。
“啊~我喜歡吃金槍魚!”黎萱開心的大喊,正準備拿叉子插起瓷盤中看起來最鮮嫩最可口的金槍魚中段,卻被傑森搶了個先,放進了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