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你認識我的家人嗎?”黎萱靜靜的看著他,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問起家人,也許真的很好奇,好奇十年內的變化。

記憶中的哥哥有一雙深藍偏墨的眼眸,待人冷酷,唯獨對她溫柔,還有那迷人磁性的嗓音;記憶中的媽媽有烏黑的長卷發,笑起來很美,總是給她講故事;記憶中爸爸的威嚴會讓人油然而生崇敬之意,會有忙碌的身影,還有….

“過幾天回去,自然就知道了。”一句話,有千絲萬縷的情緒,查理並沒有正麵回答她這個問題,他知道她心中所念心底所想,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隻身來到人生地不熟的紐約,脫離了父母是什麼樣的心情?

多說了反倒徒增些莫須有的傷感,他不要她難過。索性黎萱本就性子薄涼,一瞬間的淒涼過後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反正早晚也要見,聳了聳肩,沒有繼續追問的打算。

突然猛的站起,揉了揉發疼的屁股,坐了一會還真有點累。

“喝檸檬汁嗎?我去買,得活動活動。”查理揚起頭微微一笑,“不錯,正好改善改善滿嘴的酒味。”

目送黎萱離開,溫柔依舊,可卻隱隱流淌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剪不斷理還亂,莫非真的要走一步算一步?

“嗯,好吃,這個店叫什麼名字?‘懶散的路易’是吧,真是……”煜軒切下一小塊牛肉,神情滿足的放入嘴中。

烤的恰到好處的鯷魚和牛排混合在起散發出極其鮮美的香芬,還未入口便引得口水直流,而入口後外焦裏儒的觸感更是讓人流連。

“欲仙欲死了~”沒錯,欲仙欲死了。。

同桌的幾人也對食物甚是滿意,但是對煜軒的一番話還是充滿了鄙視。“你上輩子是餓死鬼投胎的嗎?別丟我們的臉。”看著煜軒的陶醉勁兒,淩淺易嘴角抽搐的說道。

“幹嘛啦,人家發表一下感慨嘛。”這個煜軒絕對有惡心死人不償命的一大“優點”,而淩淺易就是那受荼毒最深的被害者,滿頭黑線,拿起白巾優雅的擦了擦嘴,冷漠的站起身道“我出去吐一下,大哥慢用。”

身後是某人不滿的叫喧。

淩淺易淡漠的走了出來,想也知道其實他不是真的要來吐,隻是想獨自走走,難得這麼清閑實在不想被煜軒那個死變態攪和了,然後,再動用私心好好想一想那個身著紫色禮服的玲瓏倩影。

修長高大的身影慢在路燈下被拉的很長很長,淩淺易雙手插兜慢悠悠的往前走,黑色的掛鏈帆布夾克開敞著,露出白色的格調T恤,黑白永遠是引領時尚的主流顏色,舉手投足間休閑慵懶,咖啡發色在白色的日光燈的照耀下恍惚漸變,左耳深藍的菱形耳釘在發絲的遮掩下若隱若現,頗為性感隨性。

耳邊傳來碼頭特有的鳴笛聲,可是卻無法阻斷他的思緒。“我是誰不重要,還有你說錯了,我沒有救你們,我救的是一個女娃娃”“那個小娃娃謝過了”…….

該死,什麼時候腦子裏麵竟然多出了那個女人的身影,這絕對不是他的作風,女人對他來說連暖床的工具都不是,什麼時候不是揮之即來邀之己去,隻要有——錢。

想到這兒,他冷哼。

可是第一次有女人不想和他有關係,且回想那個女人的救人方法確實是該死的漂亮。

為什麼防備他們以至於對著小櫻連名字也不說,是因為不想與黑幫牽連?也不應該,如果她身後沒人,那她的槍那裏來?市麵上根本買不到。

還真是讓人惱火。

“你好,兩杯檸檬汁。”久繞心頭的那平淡卻甜美聲音突然從耳畔響起,似距離很遠卻又在寧靜的夏空那麼清晰悅耳。

眼睛不受控製的朝聲源看去,驚訝是那抹淡紫色的身影,心中竟產生幾分興奮,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要一杯熱巧克力。”

黎萱皺了皺眉,好熟悉的聲音,但是很可惜她很不擅長記憶。扭過頭不動聲色的將來人打量了一番,挑眉發現原來這個人也同樣在打量著自己,來者竟然真的有幾分印象,能讓她記住的人肯定在短期內曾見過,黑色的GUCCI夾克白色的T恤,淺咖啡的發色….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