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絕,讓淩淺易根本無法反駁,不讓黎萱去就是不相信她,但讓她去又心有不爽。黎萱本就是情商低的家夥,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尷尬,隻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單獨對她說。
衝淩淺易笑了笑,“我去去就來,先幫我們點著咖啡和蛋糕。”
然後對米莉偷偷眨了眨眼,多年的默契讓米莉明白這是在暗示敲詐有錢人的好時機來了,什麼貴就點什麼,暗笑,擺了個ok的手勢。
因為咖啡館很小,無奈之下隻好出店門。
“傑森,你單獨帶我來說什麼呀?”黎萱一頭霧水的看著他,總覺得傑森從那日生日派對後就開始不對勁,可到底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她可不想將此歸結為青春期的叛逆心理或者更年期的神經狀態。
“你喜歡他嗎?”傑森突然轉過臉很認真的看著黎萱,弄得她更加詫異,雖然不明白可還是誠實的點點頭。
“你喜歡他什麼?”皺著眉,不悅道。
“傑森你好奇怪,沒事兒把你,發燒了去醫院啊。”別怪她,黎萱是真不明白傑森對她的感情,她自己的感情還是不久前才明白過來的,怎麼有心思在意別人呢?
怎麼說都有種無論把多大的石頭丟到湖麵,頂多浪花波瀾幾圈後又恢複平靜的無力感。
傑森現在就是這麼挫敗。
“如果我說,喜歡你呢?”終於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微微泛紅的臉頰像個含羞的青澀少年,那麼靦腆。“我也喜歡你啊”黎萱眨了眨眼,挑眉道。
傑森剛變為興奮的表情在閃現了一刻後沉寂了下來,他知道黎萱的喜歡不是指男女間的喜歡,而是朋友的喜歡,也罷,苦澀的揚了揚唇角,令自己看起來不是很狼狽,哥們似的拍了拍黎萱的肩膀,
道:“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還怕你有了男友忘了我們呢,公司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改天請你們客。”
揉了揉黎萱的腦袋,叫了一輛出租車快速離開,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走的時候夾雜著怎樣的心情。
黎萱納悶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蛋糕和咖啡早已經擺上了桌,都是她愛吃的,朝旁邊的兩人笑了笑以示感激。
沒見到後麵的跟屁蟲,某人惡劣的勾起了唇角,他才不在乎自己的小女人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心傷,也不會去問這件事,因為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早挑明總比晚說的好。
再轉頭看看黎萱,一臉平靜,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麵前,不對,是他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他愛你,怎麼辦,好想現在就親親她,以示獎勵。
這是種非常欠扁的愉悅。
“那家夥呢?”米莉邊吃蛋糕邊問。
皺眉道:“說是什麼公司有事要先走一步,然後改天請我們客什麼的,搞不懂。”然後用勺子攪拌了下咖啡,神色沒有任何閃爍。
“所以說你們明天要去法國了?”米莉又舀了勺蛋糕放進嘴裏。
“恩,要不要什麼禮物?不過話又說回來,你什麼都不缺,還是算了吧。”勾唇,“喂,冷黎萱,太不夠意思了你,我是什麼都不缺,可那是物質上的,我還缺少你在精神上的禮物,趕快的,麻利的,從法國回來就給我。”
然後又直愣愣的看著淩淺易,道:“我把黎萱交給你,你給我好好待她。”說完將吃完的蛋糕往桌上一推,給黎萱拋了個媚眼,提著包離開了。
黎萱搖頭失笑,她這個好朋友啊,該說什麼呢?
斜著腦袋看身邊的男人,這下他們的法國流浪之旅正式開始了。
第二天早上,淩淺易就拎著他和黎萱的行李踏上了飛往巴黎的飛機,因為戴上了寬大到足以遮擋半邊臉的墨鏡,倒也沒有人認出他們。
期間還發生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讓黎萱明白飛機上空姐的強大,也讓她狠狠的嘲笑了某男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