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煩’,兩個字‘真煩’,三個字‘他媽的’,四個字…算了,此處省略一萬個牢騷話語。
“你父親說什麼?”淩淺易看黎萱的表情也知道沒什麼好事情,如果是關係到他還真是令人內疚。
黎萱歎了口氣,“他說,盧浮宮失竊不是巧合,讓我們去把東西找回來,那玩意貌似跟十年前的事件有關。”
“十年前?”
搖搖頭,“關於十年前我為什麼去紐約,父親為什麼會中彈,太多太多記不真切了。”
淩淺易皺眉不語,貌似在思索著她的話,“如果是十年前的事情為什麼拖到現在?還有,為什麼在盧浮宮裏。”黎萱眯著眼回憶,道:“父親說那是件未被展出的藏品,換句話講,普通人根本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這樣就把範圍縮小了一圈。”
淩淺易聽後也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補充道:“還有一點可以肯定。”黎萱挑眉看他,示意他往下說。
“一定是盧浮宮內部高層。”
“為什麼這麼肯定。”她知道他的話一定有道理,可也不甘心被蒙在穀裏。
“如果藏品是未被展出的,那就說明三點,一提供藏品的人特意交代過不許展出,第二,太過貴重以至於防護的再好也怕出意外,第三,是近期才發現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展出,不過這一點不可能,很明顯,與十年前有關的東西。”
充分的觀點令人驚訝他思維縝密的同時,也佩服他那異乎常人的敏銳直覺。
“的確隻有高層能接手這種東西,但現在的問題是,高層太多了,到底是誰?還有,我們以什麼身份來調查這件事。”黎萱抿唇道,別怪她說,這的確是很讓人頭痛的問題,沒有個身份,一切的猜想隻能成為空想,不能實地調查根本沒找到的可能。
淩淺易挑眉,看著她的眸光中帶著點點笑意,好似明了的說著:“我可不認為高層有很多。”
黎萱望著他的眼神,又看了看電視中定格的新聞,皺眉道:“你是指,館長米斯丹黎女士。”
和聰明人談話就是不用費力,讚賞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手機,微笑道:“不過,至於什麼身份,你在問這個問題之前有好好想過嗎?”
滿頭黑線的看著他,是啊,她根本就忘記了眼前的男人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她道歉還不成,她沒腦子還不成。
隻見淩淺易快速撥打了號碼,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那頭被接了起來,某人絕對是本性難移,一貫用命令的口吻道:“給我兩張聯邦最高調查證,署名淩淺易和冷黎萱。”說完這麼一句話後就掛斷了電話,黎萱汗顏的幾乎沒聽到對方的應答聲。
“你也太…”完全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太專製,太強硬,當他的屬下真是太不容易了,瞬間她聯想到了自己。
瞥了一眼瞬間無語的她,緩緩將手機放入口袋,眉宇中帶著點點戲謔道:“所以,你謝天謝地吧,我從來沒這麼命令過你,當然以後也不會。”
“是啊是啊,就算你命令我,我也不會聽你的。”黎萱挑眉如實的說,絲毫不在意某個已經把眼睛危險眯起的家夥,自顧自的將拿在手中的電話扔給他,也不管他能否接住,總之從沙發上站起身,拍拍屁股走開。
可能在別人眼裏淩淺易的冷漠是不可接近的,是有威懾性的,但她可不這麼認為,反倒覺得可親可愛,大概正因為一開始就不害怕,造就兩人之間長久以來和諧的氣場吧。
就在她洗澡的空擋,兩張完美的身份證騰空出世了。
身上裹著浴袍,無語看著桌麵兩張蓋著美國最高偵查院印章卻從屬法國調查局的小本,瞅了瞅坐在沙發上的某人,人家做假證好歹會臉紅心跳,生怕別人看出破綻,怎麼這人這麼淡定,他上輩子是屬如來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