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點就是盜取問題。
這不多說也能明白,本就對盧浮宮如親家般了解,裏麵有幾道門幾把鎖幾個機關幾條暗道更是清清楚楚,誰叫她是館長呢,誰叫她有權利整天在館內晃悠呢,這也不難怪淩淺易他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了。
被唬得一楞一楞黎萱就算瞪圓了眼睛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的這般順利,這麼容易的就讓他們知道了一切來龍去脈。
果然‘人脈廣就是好’說的一點都沒錯,轉念又皺眉道:“館長為什麼要偷那份遺囑,還有,你知道遺囑內容是什麼了嗎?”
淩淺易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真以為他是天王老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了是吧?搖搖頭,館長重點保護的東西當然不會讓她屬下看到,自然他無從得知。
黎萱點點頭,也不糾結於此事,默契的知道他還有未說完的話,於是接著洗耳恭聽了起來。
果然,淩淺易又繼續道:“兩天前,得知館長即將要拿遺囑做交易的事情,這幾天我都在為此做準備。”
奧,原來如此,所以才神龍不見神尾的天天往外跑,害得她以為有什麼貓膩。
“時間,地點,人物。”
“明天,巴黎第一大學,館長以及一個神秘組織”淩淺易簡潔清晰的說。
咦?黎萱挑了挑眉,巴黎有名的地下場所多得是,為什麼偏要選大學這個基本上是暴露在陽光底下的地方進行交易呢?不怕被發現嗎?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求證般望向淩淺易。
點點頭,“沒錯,她到時不會帶麵具。”
好一個機智聰穎的女人,世間本就鮮少有人見過她,更別說公眾一出場還帶著麵具,這麼說來見過她本來麵目的更是了了無幾。
“她本就是從巴黎第一大學畢業的,拋開熟悉地形這一點,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覺得她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交易毀於有被警察查封可能性的黑色地點嗎?”
黎萱了然的笑笑後搖了搖頭,不用腦子想也清楚,這麼個極聰明完美於一身的女人是不會把自己重要的事情建立在‘可能’這兩個字眼上的。
突然,淩淺易從自己的黑色公文包中取出一遝文件放在茶幾上,黎萱狐疑的拿過來翻看,打開第一頁就驚住了。
然後讚賞的瞥了一眼自家男人,要是沒他在,自己還不知道能在短時間內倒騰出什麼名堂來呢,難怪父親打電話來問的是淩淺易在不在身旁了。
當時父親不能完全信任她,雖然多少還是令她有點不甘心、有點自尊心受損,不過話說回來,能輸在親密的連襪子都可以兩人穿一雙的他男人身上,還在乎個毛線啊。
要問那些文件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米斯丹黎女士在大學期間的詳細資料,包括一張幾乎在世間被清除幹淨的黑白半身照——當然不帶麵具,你見過有大學生還帶麵具的嗎?太汗顏了吧,以為是cosplay嗎?
除去麵具的米斯丹黎女士果不其然是響當當的美人,當年的她雖然青澀卻已難掩那宛如天人的容貌,照片雖是黑白,可還是能想象得到金色的自然卷發披在肩頭,水藍的眸子仿佛能攝魂般帶著某種無言的鋒銳,說不透也琢磨不清為何區區大學生的年紀竟有如此氣場與魄力,而且還是在一張照片上表現出來。
果然天生是當館長的料。
可能女人嫉妒比自己強的女人是天性,黎萱也不例外,邊看文件邊嘟囔著憤憤不平的話:
“果然如我所料這女人從來不上課,也就考試好那麼一點點老師就對她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這是多大的包庇啊,最後怎麼還得了個雙博士學位呢?我拚死拚活的才學了個博士學位,莫非法國的教育製度這麼寬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