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吊胃口的說話方式竟然讓黎萱等人也焦急起來。她是真想知道這份連父親都異乎尋常重視的遺囑到底關於什麼。想到這裏,默默的握起了拳,可一雙大手卻帶著熱度覆上了她的,讓急切的心情瞬間得到平複。
“恩,我想。”男子直言道。
“上麵寫著,”好像故意壞心眼似的的停了下來。
男子屏息,眾人屏息。
“繼承者,富、可、敵、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不難猜想在場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估計隻有黎萱和淩淺易兩人僅是愣了下又恢複平靜。
大概富可敵國這四個字並不能打動他們內心,畢竟不是他們所需要的答案。
黎萱清楚的明白,一定,在遺囑上一定還寫了什麼別的東西。至於她為什麼這麼清楚,完全可以歸結為莫名其妙或者是女人的第六感。
“上麵真的是這麼寫的?”男人不相信的問道,畢竟富可敵國說的太過於籠統了。
“不,上麵寫了具體的內容,歸結下來就是富可敵國。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他們沒這些財產?”輕嗤道。
男人陷入回憶,二十年前那場大火立刻浮現在腦海。
“不,他們有這個實力。”因為他們的強大,讓他的家族傾家蕩產顛沛流離,他們的確是有那雄厚的實力。
仇恨浮現於眼底,雙拳也不受控製的緊緊握住。
“我不知道你是否還對他們懷恨於心,”米斯丹黎在一旁靜靜地說道,“不過,往事已成灰燼,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藏在門背後的兩人聽後同時冒出疑問。
他們是誰們?什麼二十年前?不是十年前嗎?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不聽還好,一聽疑問就像一個雪球般越滾越大了呢。
“應有的報應?嗬,是啊,現如今隻要得到最後的遺產才是最終的勝利,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連最後一點財產都被我奪走才甘心。”喬的眼中泛起狠厲的光芒,“我答應你的條件,現在把遺囑給我吧。”
說完伸出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館長,大有‘你不給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意味。
麵對瞬間變臉的男人,館長並不慌張,反而冷靜的站在原地,清幽問道:“喬,難道你忘記了一個人的存在?”
想到那個人,喬森冷的眯起眼,剛伸出的手立刻收回,下顎輕抬,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你是指他們家的遺孤?”
館長頷首,默認。
“十年前沒殺成,十年後再殺。”很簡短的一句話闡明了他想要對方必死的心態,對他來說殺一個人等於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十年前沒殺成是上帝的眷顧,十年後他就不相信那個人還能如此幸運。
搖搖頭,“十年前你殺不了她,十年後你更無法殺掉她,不要忘了,人是在一步一步向前走的。”不容懷疑的語氣。
喬冷淡的看著麵前的絕色女人,緩緩道:“我等了整整十年,你父親才將那份遺囑轉手給你,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不會再讓那種意外出現了,她必須死。”
門後的黎萱越聽臉色越蒼白,剛才的對話,怎麼聽怎麼感覺和她有關,還有那個男人的聲音…等一下,腦海中瞬間浮現那日的種種,她想起來了,徹底想起來了,那是夢魘中的聲音…是魔鬼的聲音。
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想逃避卻早已無處可藏,掩蓋了十年的痛頃刻間向她襲來。
稚嫩的聲音明明如銀鈴般動聽,可卻含著隱隱的慌張。
“爸比,我們要去哪裏?”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被成熟男人緊抱在懷,出租車飛速向前奔馳,車窗外的夜景此時不再炫麗斑斕,反而閃動著快速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