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在某人的攙扶下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叫什麼名字?”
其實在見到老爺子的那一瞬間,原本忐忑的心情就平和了,甚至有點喜歡這個愛孫子卻死鴨子嘴硬的頑固老頭。
嘴角噙著笑意,卻一句話不說。
老人擰眉,估計是從沒見過一個人敢不回答他提出的問題吧。不悅的又問了一句:“多大了?”
黎萱依舊麵含笑意,不言不語。
老人這下徹底不高興了,轉過頭對身旁的愛孫道:“你就帶回來這麼一個啞巴嗎?太不懂事了。”表麵上是說給孫子聽,實則是指桑罵槐的在教訓黎萱。
這下冷家人可不樂意了,冷希澈首當其衝剛想說維護老妹的話,卻被淩淺易搶了先。
“爺爺,到底是誰不懂事啊?你在叫誰都不知道,想讓誰回答啊?”沒有任何尷尬,反倒樂觀的聳了聳肩,不經意的說。深知黎萱的想法,然後誠心誠意幫他爺爺指出來,受到小女人投來的讚賞目光。
老爺子沉靜的看了看他,又扭頭深深注視著勾唇而笑的黎萱。
緩緩道:“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心情很愉快的衝淩淺易眨了眨眼,微笑道:“我叫冷黎萱,爺爺。”
看她似乎對自己很熱籠,老爺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剛想說話卻被後進門的兩人吸去了視線。
男人有著高大的歐洲人特有體型,盡管衣服上有斑斑土漬卻掩蓋不了極為俊美的長相,水藍的瞳孔高挺的鼻梁,茶色的頭發因為汗水貼在麵頰上,手中提著工具,顯然是幹了活才大汗淋漓,而身旁比她低一頭的絕色女人輕挽著他另一個胳膊,典型歐洲貴族小姐的金發碧眼長相卻沒有一絲傲慢模樣,反而嘴角噙著的笑意很平易近人。
老爺子的話題被剛進門的兩人打斷,便完全將矛頭指向了那無辜的兩人,大吼道:“混賬兒子,你客人在這裏站著等你們那麼久,你們都死去哪裏了?”
男人好脾氣的舉了舉手中的鏟子水壺等工具,溫和道:“爸,我和娜娜在花園種了些你喜歡的花草。”
啊?不會是某人的父母吧,是了,這男人就說眼熟嘛,瞥了眼旁邊的淩淺易,恩,還真像,怪不得是父子,黎萱滿頭黑線的想著,不過搞什麼,這些長輩用的都是什麼化妝保養品啊,一個比一個年輕不說,當她哥姐也綽綽有餘,自卑感油然而生啊,妖孽,你丫一家人都是妖孽。
“凡爾頓,好久不見。”這是冷穆進入別墅以來說的第一句話,對著淩淺易的父親。
喚作凡爾頓的淩父第一眼也注意到了冷穆的存在,兩人深深的互視,眼神中反而有種時隔多年往事煙消雲散的清淡感。
狀似在回憶,也仿佛跨越了數年的時光相聚在此,好半天才溫文爾雅的走上前,咧嘴笑著:“冷穆,真的好久不見了,是不是我不請你來你就不來呢?”
其實早在聽說兒子心愛的女人是冷黎萱後,他就明白了。仰天不得不笑歎造物弄人,上輩恩怨伯仲間竟然會得到兒女情投意合的結果,但盡管如此他也並不驚訝,似乎總是在預料之中了。
而黎萱則不可思議的瞪著估計貌似應該是未來的公公人選的凡爾頓,久久無法挪開視線。她要暈了,你們有見過父親文質彬彬,行事作風談吐就像一律清風似得無比儒雅的人養出這麼個孤傲冷漠不把他人當回事,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霸道兒子的嗎?
“老公,瞧你說的,小穆好歹也是你青梅竹馬的死對頭,怎麼可能不來找你呢?”淩母笑嗬嗬的挽著自家老公,然後視線瞄了一圈突然快速鎖定在黎萱的臉上,眼底隨機露出一抹明顯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