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不慌不忙道:“你出生時與抗原產生了排斥,把它清除掉了。”
“什麼?”這是黎萱和淩淺易同時發出的,絕對是異口同聲的默契,兩人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驚詫與不可置信。
搞什麼,意思是她冷黎萱一直很驚悚的不知道哪天嗝屁的活到現在嗎?瞬間誇下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淺易啊,我看別搞遺囑了,先給我立一份再說。”
一聽這個,淩淺易立即黑臉,瞪著她怒道:“奶奶的,我看你活一百年都沒問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世態炎涼,人間滄桑,淩淺易要不要這麼激動的出口成髒啊。
撇撇嘴,默默的接受了這一句批評不是批評讚美不算讚美的話。
“伯父,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黎萱當年並沒有注射這種抗原,但她卻毫無知覺的活到現在,說明她本身就有抗體,不需要外界而來的抗原。”淩淺易沉靜的分析道。
原本哭喪著臉的黎萱一聽,刹那間也來了精神,對了,她本就是搞藥理的,自己的身體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現在沒事的確有種可能就是她本身是一種抗體,隻不過這種抗體也不能穿過皮膚組織,所以她的皮膚表層比較敏感,但表層以下就完全被保護了。
換句話講,她的娃也會遺傳母親這種特質,實在沒遺傳上,根據自身給他配個解藥也是毫無問題的。
總算把心頭的大石放進肚中,黎萱有種從未感受到的放鬆感,麵頰微紅偷偷瞄眼淩淺易,真是,還沒結婚就想到小屁孩的問題了,真是…絕對不要讓他知道。
自然,這件事告一段落,律師也舉雙手相信黎萱就是蘭登家族的人了,一大筆遺產騰的一下蹦進了黎萱的荷包。
裏麵有來自各國的房產,蘭登旗下子母公司,還有從各國買下的度假地界…總的來說,黎萱這次是徹底發達了…此刻她的財產總數甚至可以跟淩淺易本家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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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富婆。”黎萱黑著臉對著麵前的男人道。
“富婆”淩淺易聳聳肩很聽話的說道,有誰見過這樣的人,得到一大筆錢還愁眉苦臉,搖搖頭,真是奇怪的家夥。
“淺易,我要把這筆錢捐出去。”
思來想去還是下定了決心,與其讓這筆錢在存折裏存到死,還不如拿出來做好事積點德,都說富不過三代,可也要看幹什麼事情,如果是吃喝玩樂嫖淫賭博,那麼該死;如果是救死扶傷劫富濟貧,那麼值得。
雖然這劫的是她家的遺產,劫的是她的荷包。
淩淺易至始至終都揚著暖暖的笑意,眼神灼熱的注視著她,這才是他認識的她,雖然有點愛財拜金,可始終忘不了自己的原則,雖然時頑皮時安靜,可終究忘不了自己的本性,他的黎萱,他的愛。
“好。”一個字,道盡千言萬語,一個字,承諾萬事蒼穹,都說夫唱婦隨,誰說不能婦唱夫隨?他信她,她亦信他,他有她,她亦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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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南港依舊是記憶中的溫馨漁家小戶,碼頭上不時牽手走過的行人低聲細語著,生怕把這份仿若與世相隔的恬靜寧淡打破,精心嗬護著屬於這片雖為人工卻自然美好的地界。
出了律師所,黎萱與淩淺易也是毫不猶豫的決定散步前往這裏。
站在曾經兩人相遇的地方,這裏也依舊靜悄悄的,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裏不在有緊張與壓迫,相反,橙黃的燈光照耀在這片曾近爆炸過得地方顯得格外柔和,經過一年多的休整,竟再次排滿了整齊的集裝箱,白天,這裏是忙碌的。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牽起對方的手,也許真的是心靈感應,也許想到了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