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偏東的一座山峰上,立著一身白衣的男子,此男子俊美無雙,臉龐之上略帶幾分稚嫩之氣,身高七尺有餘,一束青黑颯爽的發絲飄散在空中,一雙暗含智慧的眼睛如火焰般明亮,一張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此人正是逍遙先生口中必將名揚四海的天玄,他此刻站於山峰之上,究竟有何用意?
在天玄凝望遠處數息之後,他一人自言自語地道:“這天雪山的守衛防護的範圍之廣等級之高,可以說防備森嚴,能不驚動天雪山的高輩們還真是有些難啊。”天雪山是仙劍門的主峰,還有其餘三峰,一為蒼劍峰,一為龍劍峰,一為士劍峰,其峰下弟子各有一百五十七人,兩百單九人,三百四十三人,而那劉雪峰、林雲聰和他們的小師妹就是蒼劍峰的弟子,這三峰之中修煉之道都是從基本的開始,但是注重點各有不同,各峰弟子的修為造詣也根據實際的參化感悟而有所不同,然而天雪山才是最主要的修煉之地。這樣一個大派天玄自然不會犯糊塗大搖大擺的闖上去,何況就其弟子的數目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更不說坐鎮山峰的各位師尊和仙老級別的人物了,要想無聲無息地上山,除非是死人的鬼魂。這下著實危難住了天玄,他有自己的任務,更有許多擔負著的使命。
天玄看了看天色,欣賞著美麗的風景,又自顧自地說:“既然諸般計策已無從施展,那就引火燒身吧。”他這麼一說倒底是要幹什麼?難道他要硬闖天雪山,這絕對是不可行的,還是他另有打算。說完天玄化為一道青色的光束飛快地向峰下飛去。
傍晚,天玄來到一處可以落腳住宿的地方,天玄一看這客棧的名字倒有些意思,名為入雪客棧,本來龍劍峰的幾大長老級別人物原本是不允許峰下駐店立棧的,後來考慮到山勢高挺,沒有人引路前來拜師學藝的人一兩日內無法上得峰頂,而且日夜氣溫變化較大,一般人的體質根本無法忍受,有可能導致學員的減少。而堅持廢除駐店立棧的師尊們卻說這恰好是考驗來求師的人是否真誠,能否忍受惡劣條件下的艱苦修習。最後天雪山的掌門同意了兩者並舉的方案並且也可以作為其他門客弟子休息的一個臨時住所,若是有誌氣能夠在不做休整的前提下接受並通過三峰測試的人可以考慮優先錄入龍劍峰。
天玄入住了這家客棧,恰好給他分配了一間天字號的房間,然後吃了一些飯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夜半時分,天玄突然聽到站外傳來的一些稀疏的聲音,聽的不是很清楚。索性他從梯子上走了下來,隻見十幾名年輕的小夥子小姑娘,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客棧的外麵,口中吐出的熱氣一下就變得凝重起來,身體也不住地顫抖。仔細觀看,其中還有幾個比天玄還小的貴族小姑娘,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一個年紀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站在場中,他手裏拿著一本化名冊,正宣讀著:“廖詩遠,於承龍,劉青峰,陸綺雯……”他一邊點著準備接受考驗之人的名字,一邊注視著他們的神情。準備接受考驗的人也應答著,這就表示他們願意接受這項考驗。若果這些人願意接受考驗,那麼說白了就是願意入師天雪山門下,考驗通過了就理所當然是天雪山的正式弟子了,天雪山並沒有給來拜師學藝的弟子封死退路,沒有通過的,還可以再次入門拜師,這當然要看在測驗中的具體表現。這下天玄知道之後就笑了起來,這入雪客棧原來是這麼個意思。入學客棧相當於是投師學藝拜山入門的一個通行證的性質。
那名男子點對完姓名之後,分別給十幾人做下了標印,最後男子沉重地道:“既然你們願意投師我們天雪山門下,那麼就不要指望有人能夠從中幫助你,這次的考驗內容是由士劍峰的掌門親自設定的,其中具體的要求已經在縮印符之中,我要告訴你們,你們很幸運,因為這是今年最後的一次招收弟子的機會。但同樣的我要告訴你們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項考驗,嚴峻的考驗。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在測試期間有什麼其他的行為。若果有人違反縮印符中的規定,那麼此次的考驗一並作廢,你們也沒有一人可以留在天雪山。記住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公子小姐的,現在都要忘記,你們都是同樣的人,在開始考驗前還有一點時間可以供你們商量,但絕不能窺視縮印符的內容,也可以一起商量。”
天玄看著在場的十幾人,後來又出現幾名住客,他的視線停留在一名年紀比自己還小的一個小女孩身上,他發現了一些特別之處,就在此際那小女孩的眼神就像洞穿了整個空間一樣直接與天玄的雙眼來了一個真實的對視。當天玄注視著這個小女孩時,他透過對方的瞳孔,看到了自己,在她眼裏的自己是那樣的清澈,真實。小女孩也意識到天玄的存在,可就在一瞬間小女孩的視線避開了。這名陌生的小女孩在天玄眼裏還是第一次天,可是天玄卻察覺到一絲莫名的熟悉感覺。尤其她的眼神中帶著幽遠寂靜,不被世俗之氣所染,能夠讓天玄如此注目,這其中又隱藏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