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龍木椅(1 / 2)

立於殿門之外,天玄此刻的心情反倒是平靜無常。士劍峰的景色秀麗,山勢高大,山腳下的河流清澈可見,與蒼劍峰,龍劍峰共同矗立在天雪山之畔。

至於天雪山所存的曆史已經有幾千年了,而創立該派的祖師也羽化而去,現任天雪山的總掌門是三座峰上蒼劍峰的掌門也就是其它兩峰峰主的師兄巫淩鬆。平時沒有什麼大事,三大掌門都在各自的峰上主持各項事宜,也同時參研修煉之法。天雪山是供劍門至極之修煉者,靜心修煉悟劍道的場所。一般弟子沒有得到指令是沒有資格上天雪山的,其實眾弟子都非常期盼能上天雪山一睹閣中之精妙劍法,修煉上乘奇妙的劍訣。除了士劍峰的大師兄和另外一名刻意隱藏姓名的修者之外,還有其它兩峰的弟子也被劍門老宗祖看作是天資卓越者,劍門後繼之人屬列,因此同在天雪山修劍悟道。

眾弟子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一時之間也把整個大殿嚴肅莊重的氛圍搞得一片安祥和氣。

“大家都停下來吧,不要怠慢了我們遠方的客人啊。”過了一陣輕鬆的歡聲笑語之後,蕭師叔這才找到一個時機道出這麼一句話。此刻眾人從剛才的激動和興奮中緩過神來,眾弟子分別站立幾位師叔座椅後麵。

等待大殿裏稍微安靜下來之後,一名弟子報了一聲:“有請白衣少年天玄。”

天玄一個正麵走了進去,他的步伐不快不慢,不急不躁,白衣飄然,好不瀟灑。眉頭一抬雙眼就映入了一個四旬男子雅致的笑容,天玄突然停留在殿中,他也麵帶笑容語氣不卑不亢地道:“晚輩天玄拜見峰主和諸位前輩。”

士劍峰的掌門和顏悅色地道:“天玄小友不必客氣,請座。”

剛好諸位掌門後麵還有一個空位子,天玄一再推辭道:“晚輩身份地位,立於大殿之上甚好。”

“不必拘泥客氣,你來是客,哪裏有讓客人站著的禮數。”峰主再次勸請道。

“那就多謝峰主美意。”天玄緩步走了過去,隨即坐在木椅之上。

天玄剛一落座,七絕之子就忍不住發出笑聲。天玄哪裏料到這個椅子有機關,而且是一個陷阱,他的身體一接觸就像觸發了機關一樣,枯黃的藤蔓頃刻就伸展出來將天玄瞬間來個手腳全副緊貼護手和腳格捆縛,身體動彈不得分毫。

七絕之子的師父此刻才不慌不忙地從座上站起身來,他走下台階,仍然麵帶微笑地看著不知情況的天玄。

天玄心不急,氣不亂地打趣道:“我初次拜見前輩,未曾有過得罪之處,為何如此將我困於木椅之上?前輩!前輩!難道是要仔細端詳我這麵貌不成?看上我這張俊美的麵孔?”

掌門也不說話,隻是依然緩慢地走近天玄的位子,他雙手背負,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左右打量著天玄的麵孔,七絕之子也感覺師父的行為有些反常,不過應該不會對天玄做出什麼不利的事來。他們是很了解這個師父的,雖說平時是掌門身份,但練功之時卻非常的和藹近人,也從不擺什麼架子,用掌門的身份強行要求弟子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這一點也是最受七絕之子所喜歡的。不過對於修煉之道,對劍法的領悟他卻是非常高,高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境界。就連七絕之子都對他們的師父所悟出的劍道感到一種天壤之別,不可超越的感覺。

坐於椅子之上,天玄既動彈不得,又無計可施,隻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任其打量。突然掌門的臉龐突然湊上一瞧,天玄趕忙別開頭,又朝後仰著,想避開這陌生的臉龐,又想正視著堂堂正正的藍衣掌門,一副坐臥不安的表情悠然而生,那張臉也拉得特長,樣子好笑之極。

七絕之子看著他們的師父非常奇特,而又不失師表的優雅樣子,而且還增添了幾分童真和趣味。七子又對他們的師父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僅七子覺得有些奇怪,就連幾大主事長老都覺得他們的掌門有些怪異,卻了解其中的用意。

天玄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喘,脖子都彎到了極限,恨不得將自己的脖子再拉長一點。天玄不朝後仰還好,這一仰,這一拉,藍衣掌門也隨著彎曲的幅度彎下了腰,隻是雙眼仍然直直地盯著天玄,這讓天玄難受極了,如果說是受寵若驚,可自己並不是寵幸的對象,而且性別有異,要是受刑拷問好像也不是,這掌門也不曾發過一言,動過一根指頭,拷問什麼機密的問題。這下天玄不知道這士劍峰的掌門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天玄的瞳孔都快要張大到極限了,眼珠都要溜出來了。可這藍衣掌門就是沒有移開視線的意思。幾位長老也越覺得掌門乃性情中人,也由著掌門的性子來,不聞不問的,就這樣把天玄難受的啊,那叫一個痛苦,那叫一個不爽,那叫一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