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裏,事業方麵不可思議地順利,這讓雷淨空信心極度爆棚,一時覺得除暫時無法回地球之外,沒有什麼事自己做不到。
或許是因為缺乏挑戰,他漸漸感覺到,生活太過熱鬧也會顯得無趣。
半夜,他結束冥想,離開自己四十分鍾前設定的時間結界,走到窗前仰望星空。
剛剛經過修煉,他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空虛和乏味,有些什麼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煩躁情緒在思維裏跳躍,令他心神不寧。
躺在床上,思維漸漸迷糊,他突然產生了到城裏逛逛的衝動,為何在半夜冒出這樣的念頭他也不知道,似乎有些什麼不受控製的想法不停地從腦袋裏鑽出來。
雷淨空換上深色衣服,找到一片黑布蒙住腦袋,隻露出兩隻眼睛,確信沒人能認出自己之後,如一隻大鳥般鑽入夜色中。
思維隱約有個聲音在指揮著他的行動,一些原本不屬於他的想法和習慣莫名其妙地占據統治地位。
整個城市顯得異常熟悉,平日那些從未涉足的偏僻角落和小巷仿佛自家花園一般親切,仿佛前不久才來過。
一棵棵小樹和牆角成為他的隱蔽場所,為何如此偷偷摸摸他也不明白,隻知道必須得這樣做,決不可讓人看到自己。
一路來到西門府牆外,站在院牆下,雷淨空突然明白了自己此行目的,他要殺人,隻要是這宅子裏的,無論是誰,也不管男女老少,皆可殺之。
他明白這種強烈的仇恨完全來自牛文采殘留的記憶,可此時他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和思想,除了殺人,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還有什麼選擇。
他趴到圍牆邊,把自身的感應能力擴展開,偵察周圍有沒有守衛。
確認沒有威脅之後,他躍入院內,摸向內部。
轉過幾幢房子之後,他來到一扇窗子下,裏麵還亮著燈,有四個青年男子在飲酒。
雷淨空把耳朵貼近,聽裏麵傳來的談話聲。
屋內的人已經喝得近於大醉,全都有些語無倫次,不知所雲,言談涉及的不外乎哪裏的娛樂城新到一位超級美獸少女,性感無比,床上功夫出眾,服務水準極佳,或者就是哪一家飯店新開發出一道菜式,味道奇香,不可不品嚐一番等等。
觀察了片刻,雷淨空確定他們的修為都極為平庸,比走在大街的普通民眾強不了多少,如果動作足夠快,完全能夠悄無聲息地把他們在瞬間哢嚓掉。
殺人的衝動迅速湧上心頭,他努力了一番,想要抑製住這個奇怪的願望,牙關咬緊又鬆開,如此反複多次之後,最終他還是屈從於牛文采的意識。
窗子被輕輕推開,屋內的四人仍然在把盞言歡,絲毫沒注意到大難即將臨頭。
兩名雌性獸人端著盤子站在一邊侍候,光潔的肌膚表麵有許多油膩的手指印跡,屁股上有青紫的掐痕。
一名男子抬頭看著雷淨空,目光遊移不定,醉眼迷惘,滿麵傻笑。
“兄弟,你幹嘛打扮成這副模樣,像毛賊似的,快過來,陪哥哥喝三杯。”男子笑嘻嘻地說。
“好,馬上就來,你們可得等著我,千萬別先醉倒了。”雷淨空壓低了嗓音,用粗啞的語調說。
“叫廚房再做一桌酒席,歡迎這位蒙著臉的朋友。”另一名男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