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打了!(1 / 2)

天色漸晚。

洛寧香回到家,大家都吃過晚飯了。

她跟幽靈似的腳不著地的飄上三樓,無聲無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扔開包包,她渾身無力的坐倒在沙發上,雖說找到了幫她扛下錯誤的男人,那個男人也是她之前一直所渴望的,但是她卻沒有一絲絲的開心,感激過後,平靜下來的心,是如此的沉重,而裏頭卻又是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腦中回想跟混蛋的點點滴滴,發現自已一直都是被戲耍的那個人,從頭到尾,他都隻是在跟她玩遊戲,而且還是一部漫長而又曲折又虐心的遊戲,現在他玩不下去了,所以選擇逃跑。

原來答案就是這麼的簡單。

用盡全力深吸了一大口氣,又壓製著氣息,極緩極輕的慢慢的吐息,就好比在阻擋那快要宣泄的洪流。

可是眼眶裏麵還是慢慢漲出液體來。

她起身,大步的跑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拚命的拍打著自己的臉,她拍的越來越大力,仿佛在宣泄心底那無以言說的痛。

不知過了多久,臉在冰冷的水中已經失去了知覺,隻覺得麻辣辣的燙,水還在嘩嘩的流淌,她扶著洗手台的邊沿慢慢的抬起臉來,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腫的像包子,濕透的金發淩亂的貼在前額,這是她第一次直麵自己的狼狽。

鏡子的那個女人明明流著淚,臉上卻笑了“不過是遊戲嘛,你洛寧香是慘敗的一方,既然玩了就要輸的起,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安斯耀肯娶你,這是因禍得福啊,他歐陽律師不過是一個狗屁律師,嫁給他你洛寧香還屈尊了呢,還是大銀行的行長夫人有麵子,對,挺好的,,,”

她就這麼扶著洗手台自言自語。

一整夜,她不知道自己是醒著的還是睡著了,世界不是黑色的而是灰白色的,仿佛燃燒過後的地獄。

第二天。

“咚咚——”

洛寧香從睡夢中恍惚驚醒。

門外的唐暖央見沒人應她,便又喊了一聲“寧香,你醒了麼,我進來嘍”。

裏麵仍舊沒回應。

唐暖央輕輕轉動著門把,推門進來。

洛寧香不知自己想要逃避什麼,條件反射似的把眼睛閉上。

“寧香——”唐暖央輕喊了一聲,走到床邊,看到洛寧香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著,臉上勾起柔和的笑意“還在睡啊!”

彎腰,她拍拍她的臉“寧香,昨晚上回來你飯都沒吃,這可不行,就算害喜不想吃東西,水果跟清粥吃一點也好啊”。

洛寧香仍舊裝睡。

而向來心思縝密的唐暖央馬上就看出了不對勁,這種拍法即使不醒,人也總該動一下吧,這丫頭在裝睡,同時她還看到被子一角露出的肩膀,不是睡衣,而是線衫,對於注重生活質量的洛寧香來說,究竟在何種情況下會連衣服也沒有換,澡也沒洗,就上床睡覺呢。

唐暖央沒有戳穿她,給她拉高被子,蓋住肩膀,起身出了房間,回到自已的房間。

洛君天還在更衣室對著鏡子打領帶。

“君天,好像出事了!”唐暖央走進來,神情嚴峻。

洛君天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看她,又繼續把視線落出鏡子上,不以為然似的笑說“出什麼事了?一大早就這麼嚴肅,洛雲帆突發心肌梗塞死了麼”。

唐暖央的額邊出現三條黑線“如果是那樣,我會笑著來給你報喜的,我說洛君天,你成天瞅著四叔不放,你這什麼變態嗜好,他死了你很開心麼”。

“當然開心,假如他死了,按照繼承法,叔叔沒有子女或是配偶,那遺產就歸直係親屬所有,而我正好是最符合條件繼承的人,你說,我能不開心麼,20 %的股份,真的很誘人的蛋糕”洛君天用期待的表情,笑容迷人的說道。

“呼——”唐暖央仰頭無語吹了一口氣。

“好啦,逗你玩的,究竟是什麼事,說吧”洛君天打好領帶,走到她麵前,捧住她的臉。

唐暖央正了正神說道“是寧香,昨晚我在窗戶口看到她6點半左右回到家,在外麵也不可能這麼早就吃過,今天早上我問傭人,她們說寧香昨晚沒有吃晚飯,我剛才進去想問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我敲門她不應,進去後,我拍她的臉,她也假裝睡覺,更奇怪的是,她睡覺時連衣服也沒有脫,好好的,為什麼不吃飯,不洗澡,不脫衣服睡覺,還裝睡呢,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八成是與歐陽墨城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