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寧昌吉已經醉醺醺,走路直打晃,眼前的人影也變成了兩三個,他看到坐在屋裏的爹娘,便扯著嘴角樂嗬嗬的,舌頭都擼不直地說道:“你、你們今、今日都、都在家、家裏啊,嗝~怎、怎麼都沒有、沒有去、去田裏。”
寧恒山一看到寧昌吉回來,又見他身上的衣裳都是嶄新的,料子一看也好,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們辛苦存下來的銀子就被這敗家子不知道拿去幹嘛了!
根本忍不住心底的怒火,他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自己也蹭的就站了起來,脫口罵道:“你這個混小子還敢回來,你說,你拿著我跟你娘辛苦存下來的銀子做什麼去了,快把它們都還回來,那可是五十兩銀子呢,你要那麼多做什麼用?”
“是啊,昌吉,你怎麼不告訴我跟你爹一聲就拿那些銀子呢,那些銀子可都是存著給你娶媳婦用的啊,不能隨便亂花。”一旁的徐立花也幫腔,那銀子可都是她之前找寧修遠要來的,好不容易才攢了這麼多。
自然,寧昌吉還在醉酒中,頭疼的很,聽到這話,他剛好張嘴,就又打了個嗝,於是煩躁的皺著眉頭,幹脆就伸手從自己懷裏掏啊掏的,掏出一個錢袋丟到寧恒山的麵前。
寧恒山低頭看了看,質問他:“這是什麼?”
“銀、銀子。”指了指那丟過去的錢袋,寧昌吉還在大舌頭:“嘿嘿嘿,好、好多、銀、銀子……”
徐立花聽著,便伸手將錢袋拿了過來,將其打開之後,她捂住嘴巴驚呼一聲,然後就連忙站起來,將門關好之後,這才將錢袋裏的東西倒出來——
都是白花花的銀子,甚至還有兩錠金子和幾片金葉子。
光是那兩錠金子和幾片金葉子就已經能夠換得了一兩千兩的銀子。
寧恒山本來還想要責怪徐立花做什麼要把房門關起來,都沒法通風了,這會兒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之後,也不說話了,就顧著瞪圓眼睛,整個人都湊到桌子前。
他哪裏見過這麼多的金子啊。
拿起一片金葉子,寧恒山雙手顫抖著,然後將它放進嘴裏,咬了咬,他咬的用力,差點沒把自己的牙給崩了。
徐立花跟寧恒山抬起頭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激動,天啊,這麼多銀子,他們還需要去糾結自己那五十兩銀子麼?
於是,本來怒氣橫生的寧恒山瞬間變了臉,臉上就跟開了花似的,笑的那個燦爛,他愛不釋手地摸著被他抓在手裏的金子,頭也不抬地問道:“昌吉啊,這麼多銀子你從哪弄來的啊?”
“……”
寧昌吉喝的暈乎乎的,哪裏還能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嗝,然後晃來晃去的,自己都站不穩了,於是索性不站了,就地滑到,夢周公去也。
寧恒山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回答,便抬起頭來,結果便見到寧昌吉早已經睡著了,還伴隨著一聲一聲的呼嚕聲。
本來還想要出言教訓幾句,可是他又看著自己手裏的金子,於是便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這還要教訓什麼,自家兒子肯定是為了賺這些銀子累著了——
理所當然的冒出這樣的想法,於是寧恒山又繼續抱著那堆銀子和金子,樂嗬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後根去了。
完全沒有思考這些銀子的來曆,也不去想就寧昌吉這樣的情況,能夠有什麼好法子在短短幾日之內賺到這麼多銀子,寧恒山跟徐立花兩個人已經被貪婪蒙蔽了雙眼,現在隻是恨不得就抱著這些金子銀子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