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頭痛
李文這幾天頭痛得厲害。去醫院一路查過來,查空了自己這幾年的積蓄,也沒查出個所以然。隻見醫生頻頻點頭,“嗯,這一項因該能檢查出來。”
沒女友,沒朋友,每天像台機器一樣,7點出門,8點上班,18點下班,吃飯洗衣服睡覺。
李文是流水線上的一名普工,每天工作又髒又累,和同事之間也沒話題。奇怪的是一到人麵前,他就不知道幹什麼,說什麼,手足無措,尷尬得要死,尤其是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他總覺得陌生人要比熟人好,理由是陌生人可以當柱子欄杆什麼的,幹什麼都無所謂。熟人卻總要說點什麼,然而又實在沒什麼可說。
但這幾天有些不一樣,腦子裏總出現奇怪的感覺,就像水一樣,有時候涓涓細流,涼涼爽爽的,有時候狂風大浪,就像要把他撕成碎片似的。痛得他在地上打滾。
兩種感覺差異巨大,卻像音樂一般有節律的變化。感覺非常奇妙。
李文的生活節律被打亂了。白天還可以借工作來打發,晚上卻怎麼也睡不著。隻得起床做俯臥撐,圍著生活區跑步,站在江邊大叫,翻跟頭,累得渾身沒一絲力氣才跌跌撞撞的回宿舍睡覺。
第二天總遲到,被生產主管臭罵了幾次,差點被炒了。
這樣不知不覺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他感覺自己有些變化,到底變了哪些卻說不上來。也許記憶力變強了,以前別人問他什麼都說不知道,現在,別人總來找他尋東西。數字運算快了,這點變化很大,他竟能輕鬆算出六位數的乘積,這在沒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是很少見的,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或許是習慣了,或許是這種刺激有所減弱。現在晚上他不在需要劇烈運動來使自己忘記。現在換成了另一種方式:看書。
什麼都看,其中數學,物理,哲學最為鍾愛。可能是從小被被學校灌輸要當科學家,漸漸變成了理想吧。音樂也很喜歡。不過他從小就打從心裏喜歡這些,隻是以前太笨,學不來。現在學習能力提高了不知多少倍,興趣也就跟著越來越濃厚。就這麼看著,一邊看一邊做筆記,生活終於有色彩。
他開始笑了,獨自孤獨的笑,開心的笑,竹林裏的風一般,靜靜的舒心的笑著。
他仍然找不到同事間的話題,仍然在外人看來一成不變的呆頭。
筆記厚了,他沒當回事,隻是覺得數學,物理,哲學這類書味道越來越好,越來越甜。當地已找不到這類書,隻得到網上看,有時候甚至通晚不歸,第二天也不去上班,打電話說自己病了,躺在醫院。這樣三天四天的,終於熬不住了,睡了一天一晚。沒被炒魷魚,謝天謝地。
這麼看了兩年。
他的頭越來越痛,那不是一般的痛,就像孕婦臨產前的劇痛。他感覺自己要了解什麼,但一時說不上來,感覺就像大海縱橫天際的浪潮,狂卷日月星辰,但怎麼也衝不破理智的邊界。他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卻精力充沛,就像令狐衝吸收了別人的內力在體內橫衝直撞。痛得要命,卻有用不完的勁。
一天,兩天,他的頭越來越痛,痛得神智昏迷,他甚至寫好了遺書。
第二章進錯房上錯床
一天,煙雨朦朧,他上網回宿舍。由於這些天頭實在痛得離譜,他沒上班。整天躲在網吧來分散注意力,消除痛苦。這一招很管用,上網的人都知道,時間過得很快,一天一晚眨眼就過了。李文這麼過了三天三夜,熬不住了,隻得迷迷糊糊的往宿舍趕,比那些酒鬼還迷糊,左拐右拐,到了宿舍。
倒頭便睡,也許太久沒睡了,覺得今天床特別舒服,好像滿床香氣撲鼻,就這麼沉沉的睡去,很甜很香。
半夜,夢見一美女,身材婀娜,臉型精致,美的令人心顫。她微笑著,把嬌豔的紅唇湊過來吻他,他感到渾身突遭電擊,美女的唇舌柔嫩甜美得令人心馳天外,妙不可言。又幽香撲鼻,聞之渾身通泰,那柔軟玲瓏的嬌軀,迷人的扭動襲擊著他身體敏感部位,他感到渾身燥熱,不知什麼時候,彼此的衣服竟溶化了。。。。。。。
“這個夢多美呀,”李文夢裏這樣想,“隻怕醒來又得洗內褲了。”
第二天睜開眼睛,感覺頭沒那麼痛了,周圍景物漸漸清晰,首先映上眼簾的是一串精致清脆的風鈴,然後是精致的檀香木家具。
“該死!這是我宿舍嗎?”
他想一躍而起,突然一具香噴噴的身體一個轉身像蛇一樣纏住他。凹凸有致魔鬼身材上竟然一絲不掛,滑膩嬌嫩的肌膚摩擦得李文一陣顫抖,從頭頂一直寒到腳。
“我的媽呀,昨晚那個夢是真的!死定了。她肯定告我,強奸,擅闖他人私宅等一大堆罪名。我的下半輩子得在牢裏過了。”李文心裏嘀咕。
我的父母怎麼辦?他們會急成怎樣?真是不敢相像。
我有何麵目見他們,我從小敦厚老實,沒想到今天會背下個強奸這個惡名。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他正駭得要死,又不敢動,一動肯定被她發現,但總得想辦法呀,於是他輕輕的想把她的手挪開。
美女輕輕的扭開頭,(剛才她將整張臉埋在李文的胸口上看不到。)呀,這張臉比昨晚夢中的那張臉還驚豔不染塵埃,李文敢保證,他從沒看到過比這張臉更動人心魄的臉了。
但是她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大大的眼睛仿若星辰。
“啊”的一聲尖叫,李文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對她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件事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你告我的一切我都承認,我負責,絕不推委。但現在被別人知道了對你不好。”
她傷心的抽泣著,那雙哀傷的眼睛,看著真讓人心碎。
她把臉背過去抽泣了半個小時,李文在一旁穿好了衣服,看到此情此景,覺得被她告坐幾十年牢也不足以抵償自己的罪惡,就在床邊狠狠的抽自己兩耳光,眼淚掉下來。
美女轉過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泣道:“你幹什麼,你打自己有什麼用?”
李文滿臉淚痕的說:“那你起床,把我告得坐幾十年牢,那我心裏舒坦一點。”
美女展顏泣著說:“哪有你這樣的,都發生了,你坐牢有什麼用。不過算你還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