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安於現狀(1 / 2)

再望一眼葉子離去的方向,已經連人影都不見。

段斜然想我是真的沒有葉子了,如果這樣子都還什麼抓不到的話,那實在是難以讓人甘心。

於是他顧不得失去葉子的傷心,連眼淚也來不及擦,伸出胳膊摟住喻書的脖子:“喻書,我把葉子趕走了。”

喻書說:“我看見了啊,可是,為什麼……”

喻書不懂,段斜然也不再指望他能心領神會,有些話還是說得明白點的好,他騰出一隻手來擦了擦鼻涕和眼淚,使自己的小臉看起來清秀無比,倒不是想要搞什麼□□術,隻是想整的利索點做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免得喻書還以為他總是在胡鬧。

“葉子對我有多重要,喻書你大概不能懂,我其實也說不清,但是我這樣跟你說吧,我名義上是段家的五少爺,實際上什麼都不是,我沒有錢沒有權沒有靠山,唯一屬於我的財產就是葉子,隻要葉子在我身邊,我就不會覺得自己貧窮,可是,現在我趕走了葉子,就等於放棄了我最大的一筆財產,現在我一貧如洗,我從來都沒有這樣窮過,喻書你如果隻是喜歡可憐,我倒也不會介意,我其實也很可憐。”

段斜然自認為這番話說得清晰明白,還有一個精彩絕倫的比喻式,即使是喻書那樣的榆木腦袋也該明白了。

喻書半張著嘴巴,那表情算得上隱隱明白,卻又不肯相信。

段斜然有些失望地喪氣了,覺得他這輩子是無法用語言和喻書溝通明白了,索性付諸行動,一把拉過喻書湊過嘴巴去。

喻書再一次毫無防範地被強吻,還是在隨時都會出現人的村口處,慌亂著要掙脫,卻被段斜然狠狠地咬了舌頭。

腫了舌頭的喻書老實了,老實了很多天,老實的內容不僅包括允許段斜然親吻他,甚至在段斜然來了興致把他舔得濕答答的時候也沉默不反抗。

他漸漸地明白起段斜然的苦心來,演那麼一出戲,雖然荒唐,可那的確是段小斜的邏輯。

如果不是太過分,他想,我願意和他在一起。

至於那限度在哪裏,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很堅持著有些事情不能做。

不是因為做了會怎麼樣,他知道會怎樣,會更加親密而已,可是,那種親密他不想要。

他是個單純卻固執的人,對於段斜然,他甚至喜歡,可是,因為喻之海的緣故,他堅持著一定的底線。

他從來不提喻之海,可是不提不等於他忘記了,就像他從來也不提段匡亦,可是他並沒有忘記段小斜其實是他的仇人的兒子。

喜歡是一回事,恩怨算另一回事,兩回事放在一起,喻書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如果可以,他願意維持現狀。

段斜然不知道他這些心思,還隻是以為他是內向不好意思,所以也不強求,抱一抱親一親足以,他一向都不是什麼貪婪的人,還覺得現狀已近完美。

因為是兩個滿足於現狀的人,日子清苦而平淡,卻都過得津津有味,再也沒鬧什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