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之軍勢消失,saber才回過神來。在見識到被將士完美擁戴的征服王以後,她腦海中不自覺回蕩著自己傾盡全力也沒能守護的國家,以及臣民們悲哀的末路。最終,saber得到了一個答案,她並不適合成為王!
“亞瑟王,作個了結吧!”蘭斯洛特忽然望向saber,持劍擺出決鬥的架勢。
Saber咬咬牙,重新拔起聖劍,毅然站了起來。她目光中充滿了決意,為了選出一個更合格的王,她必須贏下去,得到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
“鏘!鏘!鏘!”沒有任何花哨,雙方也沒有解放寶具的意思,隻是單純的以劍互砍。這場決鬥,是雙方信念的碰撞!
這樣毫無花哨的對砍,最是耗力量。兩人早就戳戰了一番,體力本來就所剩無幾。此時毫無保留一番拚殺,所剩無幾的力量沒多久就已然耗盡。
蘭斯洛特肌肉酸脹,虎口崩裂。每一次碰撞,他手中的劍幾乎都要脫手而飛。但是,他依舊咬牙堅持著。他的對手也好不到哪裏去,同樣渾身顫抖,快連劍也握不住了。隻要堅持下去,他就有勝算。
“鏘……鏘……鏘……”雙劍交擊的頻率越來越慢,兩人都和風箱一樣劇烈喘息著。蘭斯洛特甚至發現,他的手臂開始不聽使喚。每一次,他腦袋下達了命令,手臂都強烈抗拒著。他的對手,亦然如此,每次都要竭盡全力,才能強迫劍揮動起來。
“嗤!”
戰鬥終焉的號角終於響起,蘭斯洛特無法戰勝肉體的疲勞,揮劍的速度,比saber慢了一丁點。最終,無毀的湖光被excalibur蕩開,王之聖劍刺入了首席騎士的胸膛。
“對不起,我必須要取得聖杯!”
聽著君主堅定不移的語氣,蘭斯洛特不禁平靜的笑了。他這位傳說中的完美騎士,早已不去理會什麼騎士道和國家,隻是為了自己好受一點,不惜墮落為狂犬遷怒君主。理應承受著比他更深邃慟楚的騎士王,事到如今,還想著拿到聖杯去拯救國家。果然:“該成為王的,是……”
話沒說完,蘭斯洛特便隨風而去。
Saber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但她硬是以劍拄地,頑強佇立著。她的眼前,浮現出了相似景象。當年,在最後的戰役中,她就是以同樣的姿勢殺死了流著自己血脈的那孩子。死於這把本該象征王之榮耀的聖劍之下的舊部,到底又有多少呢?
“果然,該成為王的,不是我!”
呢喃著,saber挺直腰,聖劍遙指著幸存的caster與rider,發出無聲的挑戰。
Rider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凝望著saber,鄭重點頭:“好吧,這場聖杯戰爭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明晚午時,去市民會館。那裏是塊不錯的靈脈,很適合聖杯降臨。Archer,你意下如何?”
徘徊在天際的光輝之舟中,傳來了英雄王傲慢的聲音;“雜種們,明晚好好取悅本王吧!”
征服王又看了看caster,皺著眉對笪樞道:“那麼,你呢?”
“放心。”笪樞搖搖頭,平靜的道:“我對聖杯沒興趣,隻是有興趣看著它降臨而已。”
征服王點點頭,拉著自家的master就走。天上的飛舟,亦一轉圈離去。正在此時,愛麗絲菲爾突然嬌軀一晃,險些摔倒。Saber大驚失色,也顧不上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趕忙上前扶住愛麗絲菲爾,疑道:“愛麗絲菲爾,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