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屬下在巡邏時發現這人神色慌張,行跡詭異,特帶來請皇上定奪。”侍衛長將南風昶押到皇帝麵前,警惕地注意著南風昶的動作一邊稟告著。
“這是,哪位愛卿家的孩子走丟了?”南承棣看著一臉怯怯低著跪著的南風昶,朝圍觀的大臣問道。
一片寂靜,無人答話。
“沒人承認?”南承棣挑眉看著巡視了一邊沉默不語的大臣,訝異地看回南風昶問道,“你自己說,你是誰家的?”
這般年紀的少年,以及這身打扮不像是太監侍衛,就隻能是隨父來赴宴的。
南風昶聞言微微抬頭看向南承棣,瞳眸之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南承棣皺眉,見到這少年隻盯著他看不回話,不由得有些不悅。
“皇上,他……。”楚辭瞧著南承棣已經麵露不悅,趕緊出來跪在南風昶旁邊,看著南風昶眸中受傷卻隱忍的芒光,心中不甚好受。
自己的父親問自己是誰家的孩子,這種感覺怕是比針紮到心尖更疼吧。
“楚辭,怎麼又有你的事?”南承棣看到楚辭跳出來頓覺有些頭疼,這楚辭吧,每次惹的事不大不小,罰也不是,縱容又不該,還一堆人爭先出來給他求情。
“皇上,他是我帶來的。”楚辭咬咬唇,杏眸轉來轉來,思索著如何解釋南風昶的身份。隨便編個身份說是他老爹帶進來的遠親,他老爹也必然會配合,肯定不會讓他當場獲欺君之罪。
可南風昶畢竟還是個皇子,哪天皇上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孩子見上一麵,這欺君之罪,可是要禍及整個楚家。
“你帶來的?你們楚家的?”南承棣並非沒看到楚辭的糾結樣,就知道這小子又在耍花招,視線一轉朝皺眉的楚天幕問去,“原是楚愛卿家的?卻為何不認?”
“皇上……”楚天幕怒瞪了一眼楚辭,支支吾吾不承認也不否認,憑直覺,這次他不能隨便應允,否則後患無窮。
楚辭不敢抬頭對上他爹的視線,隻是滿臉歉意地看了一眼南風昶一眼,都怪自己把他一人留在那,他那麼怯弱的性子必然會害怕,而且又不會武功,肯定不會隱藏自己。
南風昶看到楚辭為難的模樣,知曉他一時也無計策,楚辭是一番好意,若這麼下去必然要連累楚家,眼瞼輕垂掩住眸中那抹失落,俯首叩地行了個大禮,緩緩說道:“南風昶叩見皇上。”
這話如同一個驚天雷,劈在宮宴眾人的頭上,除了楚辭,無一不露出驚訝的神情。
南風昶,宮冊記載的四皇子,出生在冷宮的四皇子,一個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四皇子。
當年之事大臣是不清楚的,後宮之後雖有些傳聞,但淑妃這些年也是明著暗著都禁止談論此事。
南承棣的臉色隻錯愕了瞬間,便為陰沉,如濃墨著色,看得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眾人揣測不透聖意,卻可以感受到皇上的怒氣,這種詭異的氛圍恰似種山雨欲來前的寧靜。